※贈北斗《宇宙兄弟∕J兄弟》帶你遠行

◎宇宙兄弟二創衍生。

◎J兄弟親情走向主，微CP為布萊恩→艾迪，不適者慎入。
◎寫完之後才發現原作裡布萊恩已經有女兒了（痛哭）請能夠接受我忽略了這個事實的人再繼續往下看……

◎作為冷暖三十題28、帶你遠行以及另一個短文噗的延伸。

◎含有少量（？）英文，需要翻譯的部份會放在附註，若是有文法錯誤也請務必告訴我QQQQQQ

◎此文贈北斗，親愛的斗斗請容我用這篇為妳辭行、並當成妳那沒有公開的生日的賀文（笑

00

那個下著雪的冬日裡，他和布萊恩不小心被經過的商店櫥窗裡的商品所吸引，兩人因此停下了原本要急著回家的腳步，他年幼的弟弟興奮地拉著他、指著櫥窗裡的太空人玩偶說，是放在宇宙裡也不會壞掉的材質耶！今年的聖誕節就向聖誕老人拜託這個禮物好了！

聽見弟弟這麼說，他便在心裡算了算自己攢下來的零用錢，然後笑著說，要試試看嗎，布萊恩？我們去月球的時候，一起把這個擺在月球上吧？

而在他從懷念的夢中醒來前最後看見的，是弟弟燦爛的笑臉，以及那句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到月球去哦，艾迪！

 《帶你遠行》

01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Robert Frost（1874—1963）《The Road Not Taken》（註一）

02

這不是第一次，艾迪．J只是站在那塊墓碑前久久不動，甚至幾乎一整天都不發一語。他經常會帶著各種不同的鮮花擺到那個人的墓前，而或許在他像是停滯了一樣的時間裡，想著的只是哪一種花更適合布萊恩一點而已。但是那終究都只有他自己曉得。

痛苦也好、悲傷也好、苦悶也好、思念也好、或是愛戀也罷，那些他對於自家弟弟從來無法順利化成言語的感情，最後都只能在他回過神來、發現夕陽西下而他是時候該離開時，化為一絲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嘆息，明明短促，卻又像是綿延了一輩子那麼久那麼長。

布萊恩死的那一刻，他就在休士頓的控制室裡，親眼看著獵戶座墜毀，連哭喊或是祈禱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楞楞地看著螢幕裡的返航小艇不斷加速再加速，然後絢麗的火花燃燒、爆炸，連一丁點的希望都沒有留下。

他一次又一次重播著那段從獵戶座回收的影片。看著他血脈相連的那個人、在臨死前還與夥伴們開著玩笑，用一貫「布萊恩．J」的作風迎來生命的終結，一如往常輕鬆得好像只是遇到了一點小障礙，而那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但艾迪作為布萊恩的兄長，比他作為對方的太空人夥伴還要多上太多的時間，在所有太空人眼中都是英雄、都是令人安心的大前輩的那傢伙，在他眼裡卻永遠還是當年那個會拉著他的手喊著艾迪艾迪的小男孩——他的小男孩，所以在那張看似從容的面具底下，只有他明白自家弟弟在最後的那短短幾秒裡，那雙湛藍的眼睛裡隱藏了多少恐懼。

而在影像的最後，在他一次又一次地確認、調整解析度過後，他確實看見那傢伙無聲的嘴型，而在他意會過來那沒有聲音的低喃喊著的是什麼的那一刻，他就崩潰得再也無法忍受這一切了。

艾迪。

他幾乎可以聽見布萊恩的聲音。

無助地、害怕地、渴求地、卻又認命地。

03

那是破碎又絕望的一聲呼喊。

而他甚至沒有辦法上前給眼前的人一個擁抱，他懷疑自己是否有那個資格，當自己是那個害得對方變得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擊的罪魁禍首時，身為兄長的自己究竟有沒有立場將他擁入懷裡？

艾迪．J一直都曉得自己的弟弟有多麼堅強多麼聰明而且多麼迷人，而那點，從他成為他的哥哥以來，就始終都瞭然於心，布萊恩是那麼優秀到令人嫉妒、但卻又能用他自身爽朗又善良溫柔的個性，讓所有人都對他心服口服地只剩下喜愛和佩服。

那傢伙對於夢想更是沒來由的充滿著自信，他們剛一起被選為太空人的那天，他就馬上轉頭問自己，欸欸艾迪、等到我們一起登上月球之後，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才好呢？去火星嗎？語氣裡絲毫沒有一點懷疑，說得好像實現這個約定就跟等等晚餐要吃什麼一樣理所當然。

有人問過他，面對這樣不管做什麼都顯然比自己還要優秀的弟弟，他是否曾經有過憤恨或是任何「要是他不是我弟弟就好了」的念頭，艾迪曾經以為自己會感到不甘心、也曾經以為自己會因此而對布萊恩帶著許多不堪的情緒，但實際上布萊恩那人見人愛的魔法，在他身上是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更加有效。

那孩子——那個用缺了一顆牙的傻氣笑容，給予平凡的他夢想的孩子——永遠都是他最驕傲的弟弟。

沒有布萊恩，他不會進入優秀的理工大學、不會順利地通過NASA的選拔、不會成為萬中選一的太空人，而那一切、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布萊恩跑在他前面、而他不得不跟上，他才能夠來到這裡，才能成為現在的艾迪。

但是又一聲哽咽的低喃將他拉回現實。

「對不起，艾迪——」他聽見那個像是下一秒就會碎成片片的、顫抖著的嗓音，有些失神地想，他願意以一切去交換，只求換回布萊恩那爽朗得像是初春裡的陽光的聲音，而不是此刻這種哀傷的寒冷。「請你忘記吧，我剛剛說的，全部都忘記吧。」

艾迪還來不及回應，布萊恩就又緊接、硬是撐起笑容說：「就當成是個玩笑、一個玩笑好嗎？」那懇求是那樣急促、那樣一反他平時該有的從容不迫，而就連艾迪都很久不曾見過自家弟弟如此慌張的模樣，至少，從他們一起進了NASA——不，從他再也教不了布萊恩什麼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看過了。

一瞬間，那種只有自己才看過這樣的布萊恩．J的優越感，讓他不禁失了神，隨即又趕緊將思緒拉回來，用力地甩了一下頭把那種糟透了的想法拋開。布萊恩突如其來的反常弄得他也不正常了，他想。

剛剛、或許是幾分鐘又或許只是短短幾秒之前，他對他哭喪著臉說，艾迪，我不要你結婚。

那一句幾不可聞的請求是那樣重重撼動了他的感情，像是一拳打在胸口上那樣，讓他頓時無法呼吸也無法思考，卻又是那樣細碎，像是只要他一開口說錯些什麼，布萊恩最透明最真實的願望就會如同肥皂泡那樣啵地一聲、消失在他們緊繃的空氣之中。

他從未想過他最親愛的弟弟是以這種眼光在看待自己的。

而在他能夠有任何反應之前甚至他都還無法辨別淹沒自己的情緒究竟是震驚、恐懼、羞恥、被背叛、還是欣喜，布萊恩就又驚醒過來、落荒而逃似地要他把這些所有的所有都當成一個玩笑就好。

——而若是那一切、若是他能有機會重新來過，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傻得答應他弟弟的要求了。

04

Eddie,

I’m sorry. But that was never a joke.

那一年，我當你的伴郎，看你笑著站在牧師身邊等著嫂嫂的父親將嫂嫂帶進禮堂，心裡有些慶幸你接受了我的說法，把那當成了一個玩笑，卻又有些不甘心的沮喪，畢竟說起來，我有自信大概那時整間禮堂裡的人、包括新娘在內，都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哦。

對不起，但是，那真的從來就不是個玩笑。

我甚至還跟著你們一起交換了結婚誓詞喔，對了，那句話是這麼說的吧——

I will love you, until death do us part.（註二）

不過啊，艾迪，我覺得這樣太小家子氣了，不符合偉大的布萊恩應該對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說的誓言，所以我是這麼說的——

I will still love you, even after death do us part. （註三）

05

他還記得自己高中第一次交女朋友的時候，布萊恩那時難得地鬧了脾氣，說覺得艾迪好像被人搶走了一樣，他當時只是苦笑了下拍了拍弟弟的頭，輕輕地給予一個寵溺的擁抱。

『但是，布萊恩，你要知道，總有一天，我們都不會再是彼此的重心，你會有你自己的家庭，而我也會有我的，但是我們永遠都會是兄弟，永遠。』

『永遠。』那時布萊恩笑著這麼重複了一次他說的那個詞彙，艾迪．J卻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才明白當年那個孩子對自己說的，是另一個意義上的承諾。

布萊恩終其一生都沒有與誰交往過、更沒有和誰共結連理。

那傢伙總是笑著說他把他的一切都奉獻給宇宙了，但當眾人都會露出「拿你沒轍」的無奈表情打消替他尋找好對象的主意時，始終只有艾迪沒有辦法直視布萊恩那雙其實誠實得過份的眼睛。

那雙五十幾年來，都只將一個人放進心裡的湛藍眼睛。

那雙在人生最後的最後的最後，還是無聲地只喊著一個名字的、溫柔又明亮的、即使充滿恐懼卻還是被更多更多的愛意淹沒的、如同蒼穹一般美麗的眼睛。

艾迪從來沒有想過，要是他和布萊恩不是兄弟該有多好這種事情，不管他身為兄長的自尊心幾度因為被弟弟超越而瀕臨瓦解、不管自己在太過耀眼的弟弟身邊顯得有多麼平庸、不管當時只有布萊恩被選為月球小組，而他被分配到ISS時他有多麼不甘心——艾迪都從未有過一刻想過，自己若不是布萊恩．J的兄長這種假設。

但是在他整理布萊恩的遺物時，發現那封被揉爛丟到垃圾桶裡的遺書草稿之後、在他被那排山倒海而來的後悔和痛苦輕易地擊倒之後，他第一次——第一次憎恨起命運地這麼想——

為什麼我和你、要生為兄弟呢？

06

他站在墓園裡面，傍晚的天空慢慢飄下了雪。

他想起那年不小心洩漏了心意而露出崩潰的表情的大男孩、想起那時笑著點頭說「永遠」的傻孩子、想起要上月球前還特地帶著太空人玩偶來告訴他「艾迪上月球的時機總會到來」的溫柔的笨弟弟——

以及那一年，拉著他的手說「我們要一起上月球哦，說好了哦」的、他這輩子最珍貴的、他的傻男孩。

滾燙的眼淚滑過臉頰讓他回過神來，接著他不自覺笑了，過了良久終於開口用著因為太久沒有說話、而變得粗啞的聲音輕輕地這麼喊了一聲——

布萊恩。

07

他和CES-62預備組的夥伴們一起圍著營火聊著彼此的事情時，他想，當年，在那個岔路口，他選擇了與妻子結婚、有了個美滿的家庭，他很幸福也很滿足，對於這點他試著不讓自己去後悔，因為他的確是愛著老婆也愛著兒子，然而他沒辦法對自己說謊，他確實不只一次渴望這一切重新來過——

但是艾迪只是笑了笑。

或許總有那麼一天，那個人離開的事實不會再帶給他這麼多錐心的痛楚，呼喚那個名字時也不會再讓他窒息得哽咽無語。

總會有那麼一天，當他抵達他們約定好的那個地方時，他會看見他親愛的弟弟坐在那裡等他，笑著對他說you are late，然後他會以同樣的笑容回應。

然後他想，這次，要換回他伸出那隻手，將布萊恩牽著，一如他們還是孩子時那樣，由他引著弟弟前進，而不再是他看著布萊恩跑在前面的背影、無奈於自己比不上他的現實。他會伸出手說come on，Brian，而他知道他那在人前總是刻意展現出偉大的一面的傻弟弟，會露出那個只有他看過的、也只專屬於他的、撒嬌似的靦腆表情，笑著回握住他的手。

而等到那一天、等到那個時候，他一定就能誠實地對他說出那句I love you了吧，不管是以什麼身份、不管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他都不會再對布萊恩、也不會再對他自己說謊了。

而到時，當年布萊恩問的那個問題，就讓他們一起去尋找答案吧。

『艾迪，等到我們一起完成了登陸月球的約定之後，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才好呢？』

「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裡、多遠的地方，都不要緊。」

帶你遠行

fin

註一：美國詩人羅伯特．佛羅斯特的《未走之路》，翻譯可以參考：http://chchen.xxc.idv.tw/2007/11/the_road_not_taken.html

註二：「我會愛你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註三：「我仍會繼續愛你，即使在死亡將我們分開之後」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首先感謝願意將這篇有點混亂的文章看到這邊的你，J兄弟其實不管我怎麼想灑糖、終究都還是很虐（妳好意思說）他們今生沒有辦法在一起，但我相信等到在這個世界的一切價值觀都無法再繼續束縛他們之後，他們一定能一起笑著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笑）不過艾迪還活得好好的，我也不是在詛咒他哦QQQQQQQ（語無倫次什麼

這篇文章獻給親愛的斗斗，其實我想獻給妳的只是羅伯特的那首詩而已，但是我莫名就打出了J兄弟、又這麼剛好妳昨天才剛發妳的J兄弟片段，我真的對我們的默契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笑）

能夠認識斗斗對我來說是個奇蹟。

講這樣或許很誇張，但是我有時候不禁會想，若是我去年沒有進大一準備轉系然後因為唸書唸得煩了而開始看宇宙兄弟、而妳沒有因為給自己一個假期而來到台灣、而若是我們在不同的時間點才認識了彼此、若是在那個時間點我們做的不是現在這個決定——我們還能夠成為如此要好的朋友嗎？我們是在這麼多奇蹟似的巧合下相遇的呢，光是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很開心。

明明認識妳才不到一年的時間，甚至只有短短的幾個月，我卻總是覺得我們好像已經認識了好久好久一樣，甚至我們見面的次數已經超過很多我認識很久的朋友（笑倒）而對於斗斗妳，我的感謝總是說都說不完，每次寫卡片都要寫一次、寫得我都忘記到底什麼跟妳說過、什麼沒有了。

但是謝謝妳，總是耐心地向我解釋好多好多東西，有關出本的、有關擺攤的、有關那些我初次接觸、而妳總是毫不吝惜分享給我的珍貴經驗，每字每句每個建議都一次次地讓我覺得我是何其有幸能夠得到妳這麼多的幫助。

謝謝妳，旅遊時都不忘了替我帶點什麼，而妳明明就說過妳其實很少買伴手禮的，那樣的情意讓我拿到妳的禮物時總是差一點就在妳面前哭出來（而我知道妳其實很想看我哭www）

謝謝妳，帶給了我許多許多第一次，第一次在朋友家過夜（3A表示溫度過高www）、第一次和朋友聊到我當時的留學生活、第一次學會該怎麼跟貓咪玩、第一次在公開場所講髒髒的話題（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的靈魂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是如此美好。

謝謝妳，當時在知道我要去波蘭的時候，給了我好多好多好多的鼓勵和支持，讓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原本慌張的心情變成一種對未來的期許，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當時想像中、和妳跟銀果一起在波蘭旅遊的畫面，而要我說的話，是因為看見了斗斗妳那跑遍了大半個地球的行動力和勇氣，我才第一次發現，原來我骨子裡也有那麼一點想要冒險的血液（啊不過後來還是留在台灣了QWQ

是斗斗妳，幫我找到了我好多好多無限的可能性。

而光是這一點，我就對妳有太多太多無法化為言語的感激。

對於在我們認識之前的妳，我一無所知，但那絲毫不影響我喜歡上這樣積極又溫柔的妳。妳對自己的每個作品的堅持、對突發狀況的豁達、對難過或是悲傷的事情的消化方法、對旅遊的熱愛——每一點、每一滴，都像是妳拍下的每張美麗得令人屏息的照片一樣，這個世界因為在認識斗斗之後，對我來說變得更加美好更加耀眼了。

所以謝謝妳，給我機會讓我成為妳的朋友。

妳曾經在淡水線的捷運上這麼告訴我，人生總是這樣，當妳很想要一個東西的時候，反而會得不到，嘛，也就只能接受嘛，但是最重要的是妳不要忘記自己到底想要什麼，那麼，不管到哪裡，妳一定都能很開心的，反正不管妳怎麼決定，妳知道我都會支持妳。

而此時我無恥地借用妳的話語，再加上我朋友夏太太當時告訴我的，總和起來大概就變成這樣吧——

不管妳做什麼決定、不管妳怎麼選擇，就像妳總是給予我滿滿的支持一樣，我也是那樣全心全意地支持妳，而或許我的年紀和資歷都不夠給予妳任何有用的建議，但至少當妳需要任何陪伴或是安慰的時候，妳知道我始終會在這裡聽妳說、陪妳哭、也陪妳笑。

當妳因為家裡的事情、尤其是弟弟的事情感到難過的時候，請讓我說些我哥哥弟弟好笑的事情逗逗妳；當妳或許會因為工作的事情感到無力或是氣憤的時候，請讓我陪妳一起罵妳的上司或是同事（等等）；當妳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雖然現在的我還沒有辦法，但等我學習更多、可以變成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醫生的時候，請讓我給予妳我可以做到的最大協助——

當妳累的時候，請讓我坐在妳身邊陪妳直到妳想再繼續前進為止。

雖然妳說香港人其實不太習慣把私事告訴別人，但是就像我說過的，阿云的溫柔雖然不多，但是要給斗斗一定足夠（笑）

我知道一路順風或是祈求一切順利是不合邏輯的（Spock口氣（笑））所以我只能希望回去以後，妳能夠好好照顧妳自己。

I am, and shall always be your friend.（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