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兄弟二創衍生。
◎每日一字系列II整合。
◎日日人X六太居多,偶爾穿插其他角色其他CP請注意。
◎注音符號ㄍ~ㄒ。
ㄍ:根(ㄍㄣ)
故事是從一對兄弟在他們幼年時的某個夏夜意外地看見了UFO開始的,而他們在那之後二十幾年的點點滴滴,都這樣聚集起來變成了現在的他們的力量,將他們一起推向宇宙完成夢想。
——他是這樣期待著的。期待有一天當有誰問起時,他能夠與他親愛的兄長一起笑著講出這樣一段話。
他有著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是他最驕傲也是最喜歡的人,南波日日人總是拚了命地想要讓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想要讓所有人都明白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第一個踏上月球的太空人,而是與姆醬一起完成夢想這件事。
因為他明白姆醬對於曾一度背棄了他們的夢想的事實有多麼自責愧疚,正因為明白,所以他從來也不曾將那些年來感受到的不安、徬徨、寂寞、悲傷甚至是憤怒向他親愛的兄長傾訴。
其實真正能夠傷害他的,並不是NASA那「不能再去宇宙了」的宣判、也不是從他成為太空人以來永遠都沒有停止過的批評和中傷——真正能讓他覺得世界就此終結了的、一片黑暗的,始終都是他親愛的哥哥的一字一句或是一個表情一個動作。
他為了等待姆醬來到他身邊,是這麼、這麼、這麼、這麼努力地獨自咬牙撐過了這漫長的日子,而他真的等到他最親愛的哥哥跟上來了、也真的幾乎要與他並肩而行了——他卻發現他們之間再也沒有辦法如同以前那樣純粹。
姆醬對他有所愧歉。
而他則是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全心相信他親愛的兄長。
他清楚地知道姆醬放棄夢想並不是出於自願、姆醬也很不甘心、姆醬其實還是很熱愛宇宙的、姆醬沒有忘記他們的夢想——這些他都知道,雖然知道,卻無法否認眼前這個人對自己曾經造成多大的傷害。
正因為你一直都在我面前保護著我,正因為如此,在你離開了之後,那些我從來也不曾明白的東西才會更強烈地攻擊毫無心理準備的我。這樣醜陋而且遷怒般的思緒,從他得知自己得了P.D.之後,就總會在他焦躁時湧上心頭。
——傷得我最深的,其實,一直都是姆醬你啊,始終都只有姆醬你能這樣傷害我啊。
他將手輕輕放上哥哥緊闔的房門,一邊這樣將無處可宣洩的怨氣無聲吶喊出來,一邊卻又暗自希望他親愛的哥哥或許能夠聽見他的悲鳴、打開門來給予這樣不堪的自己一個擁抱。
但是姆醬你聽不見,就如同你從來也不明白我究竟多麼需要你一樣。
接著他笑了笑,一邊哭著一邊笑了,但是、但是儘管如此,我的原點、我的中心、我的根——果然還是在這裡啊,從前是,現在是,而將來大概也不會有所改變吧。
最後他把頭靠上房門,以細微得幾乎連他自己都快要聽不見的音量說了那句他從許多年前就想說出口的、隱藏在心底最深最深的那個地方的那句話,我喜歡你,他像是宣誓又像是祈求般地這麼說。
——那麼,我走了哦,姆醬。
※背景設定在日日人離家出走下落不明的前一晚。
ㄎ:枯(ㄎㄨ)萎(ㄨㄟ)(ㄨㄟˇ)
『嘿、日日人!我聽說你也想和你哥哥一起到宇宙去啊!真是太剛好了!我告訴你啊,我也是哦!我的夢想也是和我老哥艾迪一起上月球哦!』
那是在他來到休士頓後不久的事情,某天他那幾乎可以說是每個現役太空人都憧憬著的大前輩就這樣來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笑著這麼說。
那時他還沒完全適應美國的生活,而且跟同期的新生們也還不怎麼熟悉,雖然不想承認,但當時的他其實是有那麼一點脆弱而且不安的。儘管他對未來是那樣充滿了期待,每天的訓練內容也總讓他覺得新鮮,但是偶爾、真的只是偶爾,那些難以消化的消極情緒還是會湧上他心頭。
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卻還是會想家呢,就連他都想這樣嘲笑自己了,他當然更不可能將這樣的心情傾訴給誰聽,更何況他也不曉得這種時候能夠找誰聊聊。
——而布萊恩,他那亦師亦友的大前輩,就是在那種情況下出現在他身邊的。
要說在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像他親愛的哥哥姆醬那樣影響他至深的話,除了莎朗阿姨以外,就只剩下布萊恩了吧,他不禁苦笑著這麼想。
那個人總是不顧自己願不願意就拉著他到處跑,看球賽、喝酒、露營、烤肉什麼的都有,總之只要布萊恩一句「走!日日人!」不管他再累再忙,也還是無法拒絕那明明是笑著提出來的、卻比什麼都強硬的邀請。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等到他回過神來時,自己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入了這個曾經讓他覺得不安的新環境,是因為布萊恩,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與這麼多新的朋友新的夥伴變得熟稔、才總算能開始心無旁鶩地將目光重新聚焦在他的目標他的夢想上。
『放心吧,日日人,你哥哥一定會跟上來的啦!我跟你保證!』
他不曉得布萊恩究竟是怎麼得知自己其實心裡一直很在意哥哥如今不在自己身邊這件事的——但是因為布萊恩這麼說了,說得好像那是理所當然會發生的事情一樣,所以他也莫名地不再懷疑了。
『因為啊,日日人,夢想什麼的,是不會枯萎的哦!是永生花哦!』
於是日日人笑了,在他在月面基地看見新聞直播姆醬已經確實被選為JAXA新一批的太空人後備生之後,摸著剛才因為太過激動而跳得太過用力不小心撞到的頭頂,哭著笑了。
——嘿、布萊恩,真的是不會枯萎的呢,夢想什麼的。
ㄏ:呼(ㄏㄨ)吸(ㄒ一)
你看著從直升機走下來的他,步伐有點蹣跚、表情看起來很疲倦,但是臉上依然掛著你熟悉的那個笑容,你那幾個月來始終懸著的心,在他說出那句「我回來了」之後才終於隨著他的歸來著陸。
他回來了,平安無事地。
回到你伸手就能夠觸及、可以親自用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一切去感受他的存在的地方,而不是相隔了38萬4千公里遠的、你即使再怎麼奔跑也前往不了的那個彼方。
我不會祈禱的,反正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在得知他在月球上出了意外之後,你不斷地這樣重複說著一次又一次,卻不曉得自己是真的這麼毫無根據地相信著、還是只是想要說服自己去相信而已。
那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卻像是過了一輩子那樣漫長,你腦中不斷浮現你們這近三十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從他第一次開口喊你、喊的卻不是哥哥而是姆醬開始,一直到你將「杜哈的奇蹟」的DVD交給他要他放在月面基地裡——你忽然發現在你決定放棄太空人的夢想之後,你們之間的回憶有多麼大的斷層。
明明是在只有你一人的會議室中等待通知,你扳著的表情卻怎麼樣也無法放鬆,不管你再怎麼想要笑一笑,笑一笑相信一切都會沒事的,卻發現自己連開口低聲呼喚他的名字都做不到。
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不,你一定要給我平安地滾回來,我們還有很多話沒說、很多事沒做,好不容易我終於又回到這條路上來了,你給我好好地待在那邊等我過去一起上月球,然後我要告訴你你一直想聽的、但是我始終說不出口的話。
——所以他回來了。在經過幾天的身體檢查、而老爸老媽都放心了回日本去之後,他用他那還沒完全恢復力量的手臂將你抱在懷裡,然後笑得像是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地又說了一次我回來了,姆醬。
你當時拚了命忍住的淚水於是終於在此時此刻潰堤。
你原本想好的那些,所有要在他回來之後那些耍帥也好、擺哥哥架子也好的叨念或是指責在這一瞬間都變成一片空白,最後只能不斷地在他懷裡喊著他的名字,日日人,一次又一次地,而他也是用著哽咽的聲音回覆你一次又一次的嗯,姆醬。
——所以他確實回來了,在這裡,在你呼吸之間就能確認他存在的這個地方。
ㄏ:呼(ㄏㄨ)吸(ㄒ一)
※J兄弟版本
從他小時候你會抱著他哄他開始,一直到他最後要上月球了前、你和他道別的那個最後一個擁抱,你都能從你那親愛的弟弟身上聞到溫柔的、像是太陽曬過的味道。
你親愛的布萊恩也的確就像是一個太陽那樣照亮你整個生命,雖然無法否認因為他的太過耀眼,顯得你的才能是那樣平庸那樣不值一提的晦暗——但是你從來也不曾因此而忌妒過那個人,即使一絲一毫也沒有,或許有羨慕、或許有不甘心,但要是布萊恩不在的話該有多好,這種念頭你連一秒都不曾有過。
因為若是沒有布萊恩的話,你也不會有想要到宇宙去的夢想,正因為始終都是兩個人一起,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你、今天的艾迪.J。
布萊恩的離開帶走的不只是你生命中的光亮,還一併帶走了你的夢想。
那時坐在休士頓的控制中心裡,你就只能那樣眼睜睜地看著螢幕上的獵戶座墜毀在你眼前,是的就如同你所說的,你甚至連祈禱那裡面坐的不是你弟弟的時間都沒有。
——欸,艾迪,你去月球的時機,總會到來的。
但是哪,布萊恩,若不是跟你一起去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呀。
你這樣在心中反駁著當時他在前往月球前跟你說過的那些話,就算我去了月球,我在那裡也找不到你啊,布萊恩。
在你幾乎快要歇斯底里起來的那一瞬間,你突然聞到那個熟悉的味道,然後你抬起頭望著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照在巴特拉昨天擱在桌上的信封上。
最後你看著信封裡那幾張照著他擺在月球上的布萊恩人偶的照片,不禁皺著眉笑了起來,眼淚一滴滴落在拍著人偶背面的那張相片上。
你原來一直在等我啊,而且其實一直都在呢。
——在我呼吸之間。
ㄐ:肩(ㄐ一ㄢ)膀(ㄅㄤˇ)
他也不記得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是他背著他那愛撒嬌的弟弟、而是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比他高大的日日人將他扛在肩膀上到處跑了。
只是大概就是從那時起,日日人向他撒嬌或是任性的次數就少了許多,不會再嚷著姆醬背我,也不再不管他去到哪裡都跟得死緊,就像是在一夜之間突然長大了一樣——他親愛的弟弟就這樣慢慢地走出自己的路來,不再需要哥哥走在前頭引領著他前進。
寂寞、惶恐、不安、羨慕——日日人或許已經不需要自己了,這樣的想法在他腦中揮之不去,最後他停下了腳步,對著已經超前自己許多的弟弟的背影,苦笑地說了一句我跟不上你呀,日日人。
——自信也好、才能也好、對夢想的執著也好,這些,我都跟不上你了。
所以他咬了咬牙,決心朝著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前進,一路上不管有多少不甘心、對自己在那個岔路口做的決定有多少懷疑,他還是這樣一步步地走了過來,或許平凡得無法自己最驕傲的弟弟相比,但南波六太卻從來也不後悔自己做出的選擇。
花了十幾年,才發現自己其實始終都與弟弟走在同一片天空下、凝視著同樣的星空,他真的沒有後悔過。就算對日日人有愧疚、就算繞了好一大圈像是做了白工,那些在與弟弟分開的時間裡經歷過的點點滴滴,卻絕對不是毫無意義的。
正因為是在這樣不斷跌倒又站起來的過程中才來到了與弟弟會合的這個地方、正因為兩人曾經這樣分離,他才能更深刻地體會到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才能坦然地接受自己或許永遠也比不上日日人的這個事實。
那些什麼身為哥哥的尊嚴虛榮、什麼不被需要的寂寞不安,在他看見等待已久的弟弟對他露出的笑容時,都變得無足輕重了。
然後下一秒他又被弟弟開心地扛在了肩上,日日人急著想跟他分享這些年來自己比他先一步看到的、那些美好的東西,宇宙、星空,還有他們從來不曾褪色的夢想。
——我很重的哦,日日人。
——我知道啊,因為姆醬肩膀上扛了太多東西嘛,誰叫你是哥哥呢。
——知道還不把我放下來嗎?
——姆醬扛著身為哥哥的責任,那我就扛著姆醬嘛,再重都不要緊,誰叫我是你的弟弟呢。
ㄑ:橋(ㄑ一ㄠˊ)
人家說,用來將交通路線跨過天然或是人造障礙的建築物,就是橋,橋就是為了連結兩個地方、將兩地聯繫在一起而存在的。
莎朗阿姨曾經在提到夏季大三角的天琴座α跟天鷹座α時,順便講了那個大家耳熟能詳的七夕傳說,代表織女的天琴座主星,以及代表牛郎的天鷹座主星——這對夫妻相隔了一條銀河彼此相望、永遠都在等待每年的7月7日重聚的傳說。
「他們為什麼不坐火箭呢?我是說,不過是隔了一條河啊?」你記得你還曾經這樣天真地問過。
然後莎朗阿姨笑了笑說,不是的哦,日日人,雖然看起來很近,但是他們之間其實相隔了16光年哦,是地球到月球的2千4百60萬倍哦,就算用我們最快最快的火箭,他們也要花上比一年還多的時間才能相見呢,我算一下,至少要花上20萬年哦。
所以你震驚地接著問,那意思是說喜鵲飛得比火箭還快?能讓他們在一天之內就見到彼此?而莎朗阿姨則是笑意更深地說,是啊,因為神是這麼答應他們的嘛,況且,喜鵲不是帶他們飛過去哦,而是在他們之中架起了橋。
不是無視障礙地飛過去,而是正視他們之間的阻礙、然後在他們兩人之間築起了聯繫兩人的橋。
——而你不禁笑著想,你和他,居然隔了這麼多年才理解莎朗阿姨話中的意思。
你們兩個之間,看似很近,卻其實有許多東西將你們阻隔得遠遠的,只是乍看之下,還是感情融洽的兄弟罷了。
於你,是曾經被哥哥背棄的不安、是愛上了自己哥哥的罪惡感、是發現自己必須獨自面對未來的道路的恐懼;於你親愛的兄長,則是他永遠自認比不上你的劣等感、無法坦然接受你的感情的惶恐、曾經背叛了你的愧疚感。
就像牛郎織女不可能無視16光年的距離將20萬年都見不到面作為賭注一樣,你也沒有辦法就這樣拋棄這些因為深愛你哥哥而帶來的負面情感,正因為太過喜歡,所以願意笑著去接受這些阻礙,就算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還是想要對著彼岸的他這樣笑著。
所以、所以姆醬,看看我吧,看看我,然後笑一笑吧。
那麼,神一定就會願意讓喜鵲在我們之間搭起橋的吧?
※資料參考:
ㄒ:血(ㄒ一ㄝˇ)管(ㄍㄨㄢˇ)
血管是動物體內用來運送血液的組織,分成動脈、靜脈和微血管,其中動脈和靜脈的分別是根據流出或流入心臟的方向來區分的,微血管則是分佈於各器官組織間的微小血管。
動脈將血液送出心臟、運輸到全身各個需要氧氣和養分交換的地方,而靜脈則是將這些已經交換過的血液送回心臟,之後心臟會再把這些血送出去一次到肺臟,得到新鮮的氧氣之後又回來心臟,再繼續進行一開始的全身性循環。由此不斷重複,這樣維持著我們的生命——
「……日日人,怎麼了,我剛剛講的東西太難嗎?為什麼一臉困惑?」
「不、只是那個呀,姆醬,心臟自己呢?心臟自己不需要氧氣不需要養分嗎?心臟把這些東西都送了出去了呀?」
六太愣了幾秒之後笑了,不是的哦,日日人,雖然你現在的課本上面不會特別提到,但是其實心臟有自己的血管哦,而且他還有特別用來區分的名字叫冠狀動脈和冠狀靜脈,若是冠狀動脈阻塞了,心臟得不到氧氣跟養分,就是我們俗稱的心肌梗塞,沒有緊急治療的話會就這樣壞死的哦。
「所以是最重要的血管呢!冠狀動脈?」
「是啊,要這麼說的話應該也行哦,因為他保護的是最重要的心臟啊。」
於是日日人笑了,笑得有些靦腆有些不好意思,然後他拉著哥哥的手這麼說,嘿嘿,姆醬一定就是我的冠狀動脈哦。
不管組成「我」這個存在的其他人事物有多麼重要,就像是每一條錯綜複雜的血管都必須存在才能維持我的生命——在這之中,最重要的那條血管、那個我活下去的憑依、那個滋養著我的生存意義讓我的心臟得以繼續跳動的,肯定永遠都是姆醬你哦。
tbc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後記詳細於第五篇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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