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aaabs《宇宙兄弟∕日六》一閃一閃亮晶晶

◎宇宙兄弟同人二創衍生。

◎南波日日人 X 南波六太，清水偏甜走向，R18有請慎入（大概吧（被打。

◎日日人對六太的稱呼使用大家公認（？）的暱稱「姆醬」而不是中文官方的「阿六哥」請注意。

◎此文贈3A（飛撲）親愛的3A生日快樂！

00

夏夜裡總會讓人覺得有些濕黏的溫熱空氣、

河堤邊此起彼落的蛙鳴，還有不時也會交雜進來的蟬聲、

方才你因為扛著哥哥奔跑，導致此刻從你額頭沿著側臉滑落的汗水、

你們兩人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它飛走消失不見的UFO、

你在震驚過後忽然閃過腦海，並脫口說出的夢想，以及你親愛的哥哥回應你，和你一起立下的約定、

最後加上夜空中點點的繁星——

就是那些東西，構成了你從9歲到29歲、前往月球這38萬4千公里的旅途的起點。

《一閃一閃亮晶晶》

01

你其實也問過自己不只一次，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那個人的？到底是什麼契機才讓你對兄長原本單純的依賴和驕傲，變成了無法言明的感情？為什麼明明背負著這樣沈重的罪惡感，卻還是怎麼樣也放不下？

若有誰能來告訴你答案該有多好，你不禁苦笑著這麼想，這樣或許你就能明白該怎麼消化這份龐大到即使你們分開了近十年的時間、也還是沒有減少一分一毫痛苦的愛戀。

你經常會試著去回想你們兒時的那些時光，但那些回憶就像你當年頑皮拿著彩色筆畫在牆上的塗鴉一樣，隨著時間不斷地流逝而褪了色變得模糊。你盯著那些扭曲的線條所勾勒出的圖案，一如你如今回想你們那些點點滴滴，都有著片段、不連貫、因為斑駁殘缺而補不起來的地方。

活到這個年紀，雖然硬要說的話還說得上是年輕，但你早就明白有許多你曾經覺得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曾經大放厥詞說永遠也不會改變的東西，其實都會逐漸隨著你前進的步伐消失不見，不論你願不願意。

你甚至記不得你當時在牆上畫下那一個個笑臉時的心情。

但是你看著那個緊畫在用歪七扭八的字體寫著「日日人」的笑臉旁、寫著「姆醬」的那一個笑臉，還是不由得皺起眉、一邊笑一邊哭了起來。

——不論你捨棄了、遺忘了多少東西走到了這裡，不管曾經如何氣憤、如何怨懟、如何不甘心他的離去他那「放棄當太空人了」的背叛，就只有對他的這份感情，從來也沒有改變過。

02

剩餘八分鐘的氧氣含量。

你太空衣的操作面板一直不斷地發出警示音，每隔幾秒鐘就提醒你一次你的生命正一步步地走向終結，你看著在你緊急處理過後應該沒有大礙的夥伴達米安，有些無奈地又呼喚了一次休士頓，心裡暗自希望能夠聯繫上現在唯一能夠拯救你的基地的大家，但得到的依然是寂靜的回答。

所以你笑了笑，而連你自己也很訝異，在這種時候、你冷靜下來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想要去走走——從以前開始，我就想試試看，一個人在月球上散步，你這麼告訴露出了擔憂和緊張的表情的夥伴，然後開始不斷地走著。

很多人都說，在臨死前的那一刻，腦中會大量閃過過往的人生記憶，像跑馬燈那樣一幕幕重新浮現在眼前，你想，或許是你還無法完全接受自己即將到來的死亡吧，你腦中此刻其實是一片空白，不管思考什麼，都會像是被截斷了一樣，只知道腳步要繼續向前，卻不曉得到底該往哪裡去。

警示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好遙遠，而你也沒有再舉起左手上的面板看著那殘餘的氧氣量不斷減少。

你忽然想起了你不久前摔落在隕石坑裡時，在那完全沒有光害、而且沒有大氣擾動的情況下看見的滿天星斗。你那幾乎已經停止運轉的大腦於是這麼想，若是跳回去坑裡，在繁星的包圍下死去好像不錯，雖然到時候還要麻煩夥伴們找尋你的屍體是有些過意不去，但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就讓你再任性一回吧——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你，才剛下定決心要縱身一躍、膝蓋也才剛呈現彎曲的狀態，卻被在視線邊緣閃爍著的亮光吸引了注意力。

閃第一次的時候，你想，是錯覺吧。

閃第二次的時候，你停下了動作，然後轉身面向遠方的亮點。

閃第三次的時候，你想起了你從一踏上月球開始就會不時看見的那點光。

閃第四次的時候，你笑了笑，好吧，變更計畫，死前最後一件事，去解開亮光的真面目也不錯。

然後，你在生命即將終結的地方，找到了布萊恩，找到了你那亦師亦友的大前輩，找到了布萊恩曾經存在於這個像是地獄又像是天堂的地方的證據，同時在那最後的最後，你看著那象徵著J兄弟的夢想的信物，腦中終於浮現了你其實一直一直都逃避去想的那個人。

接著從你已經幾乎朦朧不清的視線中閃過的一幕又一幕，全都是有關他的回憶。

他笑著說了一句傷腦筋，然後在你額頭上留下晚安吻的溫柔表情、

你做惡夢時，他撫著你的頭說沒事了日日人的寵溺、

你第一次在考試時得到了不錯的成績，回家告訴他時，他驕傲地說你不愧是我的弟弟的得意神情、

你在忍不住動手和欺負他的人們打起來、而他一邊嚴肅地說著「如果有惹你不開心的人，就讓哥哥我為你出頭」一邊反抗他從前不曾反擊過的那些人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替你的傷口上藥時，低喃那一句謝謝你啊日日人時的嘴角的弧度、

當你的成績逐漸追過了他，而你們的話題開始逐漸不再是宇宙、不再是星空時，他硬是掩飾著自卑和焦急，對你勾起的難看笑容、

他跟你說他要放棄當太空人，做個平凡的汽車開發人員時留給你的背影、

還有你一個人在休士頓奮鬥的這幾年裡，不時會收到的簡訊或是卡片，上頭總是有著他那沒有明說的卻顯而易見的關心、

然後是你們相隔近十年再見，他在休士頓的公園裡戴著滑稽的牛仔帽跟太陽眼鏡的模樣、

接著是你前幾天在月面基地裡透過衛星影像看見的、他在JAXA新一批太空人後備生的記者發表會上那個滿足又驕傲的表情，以及他那句對著你說的感謝、

最後是在二十年前的那個夏夜，他在聽見你要成為太空人飛到月球去之後，不甘心地說他要飛得比你更遠的、你們說好要一起前往宇宙的那個約定——

就是這麼多與他在一起的回憶累積起來，才堆疊成了你對他的這份心意，所以果然我不曉得呢，你意識模糊地這麼想，到底是因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姆醬你的，我還是不知道呢。

對不起呀，姆醬，什麼都沒告訴你，沒能告訴你，對我來說你有多麼多麼重要。

對不起呀，姆醬，我可能要毀約了呢。

真是不甘心呢，我真的不想死呀。

好想回到你身邊，然後不論你會露出怎樣的表情，我都想要告訴你呀。

姆醬，我是真的真的喜歡著姆醬你啊。

03

他說，把這個帶去月球吧，雖然只是普通的DVD-R，卻是我最寶貴的東西。

然後你看著那片你曾經花了幾個晚上偽造出來的UFO影片的光碟笑了笑。

你最寶貴的，卻是他一直稱作是悲劇的東西。

哪、姆醬，你知道嗎，你能出生在這個世界上、而我能出生成為你的弟弟——

對我而言，一直都是最珍貴的奇蹟。

04

你吻上他的唇，一開始極輕極淺地有些擔心對方的反應，但發現他並沒有想推開你的意思之後，便加深了親吻的動作，本來你還有一些餘裕觀察他是否喘得過氣，最後卻腦筋一片空白地只憑著本能、侵略似地讓你的舌頭與他的交纏在一起，像是要把你這麼多年來都壓抑在心裡的這份感情藉由這個吻傳達給對方一樣。

接著你聽見他有些痛苦的嗚咽聲，才停下了這讓你們兩個都快無法呼吸的動作，但是你的唇才剛離開、他正準備大口吸氣的下一秒，你的吻便又落在了他的唇瓣，接著是他的鬍渣扎得你有些刺痛的下巴、然後是脖子，再來是鎖骨——你下意識伸手撩起他上衣的下擺，但卻忽然回神過來，有些不安地看著他。

你不曉得你的眼神透露出了你多少懇求，但他有些迷濛的眼睛對上你的視線，然後用那張或許是因為不好意思、或許是因為方才差點無法呼吸而漲紅的臉，皺著眉傷腦筋似地笑了，真拿你沒辦法，他笑著這麼說，接著你看著他自己動手將上衣脫去，僅存的那點理智就這樣斷了線。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

你幸運地從月球上的意外中平安生還之後，又在月面基地待了兩個月才回到地球來，而那之後因為一連串的身體檢查、老爸老媽又住了幾天才回日本去，導致你們兄弟倆在今晚才好不容易有時間單獨相處。

你看得出他有話想說，而你直覺認為那或許不會是你想聽的東西，所以不論他開始了什麼話題，你都會在回應了沒幾句之後就試圖轉移，導致你們一頓晚餐下來的聊天內容完全沒有深度，甚至你根本想不起來你們究竟聊了些什麼。

最後你幾乎像是落荒而逃似地從餐桌旁站起來，轉身就想離開把碗盤收到廚房的洗手槽去，他卻在沉默過後突然說了一句日日人，你其實知道我想說什麼吧？

不，我不知道。你在心裡這麼吶喊，然後撐起了笑臉說姆醬你說什麼？

「日日人，我有話跟你說，很重要很重要的話。」

「我……我不能不聽嗎姆醬？」

他輕輕笑了起來，你果然知道我想說什麼不是嗎？還是你想先跟我說呢？

「我沒有話要跟姆醬說。」

「那好吧，讓我先說吧，日日人，你喜歡我吧？」

你的腦子忽然像是被重擊了一樣無法思考，打個比方來說，就像是路過籃球場時被籃球砸中一樣的感覺，突如其來、措手不及、而且無法反應。下一秒痛楚開始從你中傷的地方蔓延開來，卻不是從頭，而是從心的某處，疼痛、羞恥、罪惡感、還有恐懼，全部都這樣湧上你的胸口，讓你一瞬間無法呼吸。

「別這樣，日日人，別這樣，我不是在質問你。」他突然這麼說，接著他繞過了餐桌先將你手中還端著的碗盤取走放回桌上，然後輕輕地將你擁入懷裡。

「我本來還想說，要是我自作多情的話就真的太尷尬了呢，但是看到你的反應，我想我應該沒有太自戀吧？」他環在你背上的一隻手一邊拍著、一邊笑著這麼說，明白你不曉得該怎麼回話，他於是笑著繼續說了下去。

「是的我知道，一直以來都知道，我可是當了你這麼久的哥哥啊，或許分開了這麼久、無法確實明白現在的你在想什麼也是事實，但是，至少這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要說為什麼的話，我想那是因為……我也這麼希望著的吧。」

「……咦？」

然後他將你抱得更緊了些，把頭擱在你的肩膀上刻意不讓你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但你偏了偏頭還是能看到他紅透了的耳根，同一句話不要讓我說兩次啊日日人，他說， 給我聽清楚了哦，我喜歡你，雖然你可能會覺得因為你差點出意外死掉才明白自己的感情的我很蠢很膚淺，但是我重視你的程度，絕對不比你少。

「……我知道。」你沉默了良久之後這麼說，然後用力回抱了你親愛的兄長，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無法控制地哭了起來，你咬著下唇不想哭出聲音來，而他則是明白似地沒多說什麼，只是將方才拍著你的背的那隻手改成輕輕撫著你的頭的動作。

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他有多麼重視你，你曾經想，就算那份重視那份關心只是出自於哥哥對弟弟的寵愛，那樣也沒關係，至少那是能由你獨占的溫柔——

但是在你此刻在他面前軟弱得像個孩子，放下了那些你為了隱藏這份感情而武裝起來的驕傲堅強和謊言之後，你於是不得不承認，你其實是這麼這麼這麼希望他能夠發覺你的心意、並給予你這樣的回應的。

而你那總是以你為優先、以你為重的哥哥，察覺到了這一點，如你所願地喜歡上你、對你說出了這一句喜歡。

所以你哭著笑了起來，拉開你和他的距離、盯著他的眼睛，然後斷斷續續地、哽咽地、卻強而有力地說我喜歡你，姆醬，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而他笑了，你於是就這樣輕輕吻上他的唇。

05

「日日人，夠了，那個……不要一直吸……」

他用沙啞且壓抑的聲音試圖阻止你吸吮他已經被你弄得紅腫的乳頭，同時起身想讓你不斷游移在他身體各處撫摸的雙手停下，但你笑了笑將他壓回、讓他繼續坐在沙發上，雖然你已經想不起來你們是怎麼從餐桌旁移動到這裡來的，但你不禁覺得當時在家裡買了這麼多沙發真好（註一）。

接著你看著你兄長那佈滿你吻痕的上半身，將手放在他下半身已經腫脹的那個地方，隔著褲子以你最本能的那個頻率一下一下施力握著撫著，同時傾身將他的喊叫以吻蓋過，你發現他每一句「不要」都只是讓你變得更加失控而已，而你明明是想要溫柔地對待你用了一輩子去愛的這個人。

你感覺到他抗拒的力量減弱了，於是更加大膽地直接伸進褲子和內褲鬆緊帶的褲頭、真實感受他欲望的溫度，想要知道那是否與你的一樣炙熱一樣難耐。

然後你有些依依不捨地讓你們交纏在一起的舌頭分離，你看著與你對坐互望的哥哥，用最後那一點因為良心不安和罪惡感所產生的理智問了他，可以嗎？

而他的反應則是一手繞過了你的脖子撫上你的後頸，施力將你們兩人的距離稍微拉近了一些，用有些粗啞的聲音苦笑著說，你不覺得現在問有點太晚了嗎？

06

事後你躺在你那張床單吸飽了陽光的味道的床上，笑著想你懷裡的這個人一定是趁著你要從月球回來的前幾天裡就把寢具都拿出去曬過了，就跟那輛擦亮了的腳踏車一樣，而你私心將這些舉動都視為他向你表達喜歡的方式。

你閉上眼，腦中浮現你在隕石坑那個山谷裡看見的那片星空，由於月球上沒有大氣，所以星光不會被折射而閃爍，你那時認為那必然是你此生看過最美麗的風景 了，但現在你笑了笑對著那個當初想要跳回山谷裡去看著星星等死的自己說，等一等，再堅持一下，你就能看見對你來說真正最美麗的事物。

接著你回想了方才你們相擁、感受彼此的溫度時，他那雙因為忍不住痛楚而盈滿淚水的眼裡閃爍的光芒，就跟你們當年立下誓言時看見的滿天一閃一爍的星斗一模一樣。

最後你在睡意朦朧間又施力將懷中的兄長抱緊了些，笑著喃喃地說，38萬4千公里來回了一趟，結果還是回到了起點呢。

你那怎麼也不肯停下的腳步，果然始終會將你帶回有這個人存在的地方。

一閃一閃亮晶晶

fin

註一：經過論壇裡各大手的詳細觀察研究，日日人在休士頓的房子的客廳裡有著多出來（？）顯得非常突兀的沙發，詳情請見宇兄論壇連結。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被開頭的R18騙了的人請不要打我真的，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我對天發誓（掩面崩潰哭），要我打R18的文章真的幾乎要了我的命去，我這兩個禮拜來到底盯著空白的WORD頁面發呆了幾次我根本不想去算（淚）而且要是叫我繼續寫下去，我真的會寫出組織切片大體解剖這種東西來哦（正色）

總之雖然是這樣拙劣又燉肉燉不到三分熟的文章，我還是希望親愛的3A能夠笑著收下，然後讓我對妳再說一次遲來的生日快樂（淚

雖然3A或許記不得了，但是當初在我發了幾篇宇兄文之後，第一個來噗浪戳我粉絲的、第一個在噗上跟我聊起來的人，都是3A哦。其實我一直都是個不擅長主動與人搭話的人，也因此經常錯過和喜歡的繪師寫手們認識的機會，雖然一直都很想要自己踏出這一步去接觸各式各樣的人，卻總是怎麼也提不起勇氣，每次都只會等對方先來搭話。

但是3A當時毫不猶豫地回應了我的噗、給予了我的文章感想、也陪著這樣不太會拿捏人際關係的我聊了起來、甚至還在我問是否有人能替我繪製無料的封面時，二話不說地答應要幫助我——就是這些對3A來說可能不是需要這麼隆重的感謝的點點滴滴，給予了我許多許多的勇氣和肯定。

因為有3A的回應，我才能鼓起勇氣去跟其他宇兄群裡的朋友們搭訕。因為有3A替我繪製的封面，我才能有機會在CWT的時候去認識大家，才能在那之後變得跟大家更加熟悉。

如果說宇宙兄弟是讓我抬頭看見星空的契機，那麼3A對我來說一定就是那個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來這邊，可以看得更清楚哦，和我們一起看吧」的最關鍵的第一人哦（笑

我經常在與對方變得友好之後就會偶爾說話不經過大腦，有時也會說出自己可能也沒察覺但是或許會傷害到對方的話語，若是在與3A聊天的過程中我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希望能在這裡向妳道歉，並且希望妳不要嫌棄這樣的我，繼續與這樣的我相處（巴著3A不放（等等

謝謝3A，能夠跟親愛的3A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然後生日快樂（雖然我遲了兩個小時但、但請容許我過休士頓時間（被打）），從今以後也請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