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雲春、平平》人生若只如初見（一）

◎家庭教師同人衍生。

◎雲雀恭彌X三浦春、笹川了平X一平，兩CP走向，四篇四個視角請注意。

◎清水走向，略偏悲請慎入。

00

那一年，在那個櫻花飄滿了整個並盛町的季節裡，他牽起她的手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比起苦澀更像是看開，他幾欲開口說些什麼，思索了半晌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恰當的祝福或是鼓勵，而她見他這樣，則是回握了握他寬厚的手心，然後將另一隻手覆上他的手背。

請多多保重，了平先生。

她輕柔的嗓音破碎在忽然吹來的一陣風裡，他拚了命想要去捕捉她那或許是最後一絲絲的脆弱，但是她沒有，就連那麼一點點也從沒有在他面前崩潰過，就連接近尾聲的此刻也依然是如此。

而最後烙印在笹川了平腦海裡的，仍舊只有她在飛舞的櫻花花瓣中那淺得像是幻覺的笑容。

《人生若只如初見》

01

那女孩的目光總是追逐著那朵雲，一如笹川了平始終只注視著她那樣，從他初次見到她開始便是如此。

她說，那個孤高如浮雲的男人，身上有著與她身在故鄉的師父一樣讓她懷念的恬靜，是的，她用恬靜這兩個字來形容那個寡言、冷酷、噬血的男人，彷彿那男人在大大小小的打鬥中用拐子將敵人傷得頭破血流這件事不是殘酷的暴力、而是什麼神聖、莊嚴的儀式似的。

但那女孩終究是在那男人的身上看見了他看不見的什麼東西。

終究是這樣愛著那個男人。

而那是笹川了平即使十年來都陪在她身邊也動搖不了的事實，從了平哥哥到笹川先生，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只有像稱呼那樣變得越發疏遠，而他從來也無法真正貼近她的靈魂、感受她真正的心情，儘管他有自信，在瞭解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所代表的意義這點，他能體會得比誰都深刻——

但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他原本是這麼想的，真的原本是這麼想的，認為他只要能夠守在她身後距離一步甚至更遠的位置，只要這樣就夠了。

在那個男人、在雲雀恭彌和三浦春兩個人在一起之前都是這麼想的。

02

他們在一起了，我是說小春姐姐跟雲雀先生，他們在一起了。

忘了那是第幾次他在日本的任務結束之後，特地在趕回義大利的班機前回到並盛來，只為了到川平大叔的樂樂軒找她那麼短短十幾二十分鐘，而她就這樣在他一邊吃著拉麵一邊呼著氣的時候輕輕地這麼說著。

像是事不關己地、又像是強作鎮定地。

她一身穿著拉麵店潔白的制服，兩條烏黑的麻花辮垂在胸前，呈現出強烈的對比，但是整間麵店裡因為熱湯而瀰漫著的霧氣卻讓這樣的突兀變得柔和了許多，她選擇這間店打工不是沒有理由的吧，因為唯有在這裡，她讓人覺得矛盾的那些地方才會變得模糊。

明明說著日文，她渾身卻沒有一處不散發著來自中國的氣息。

明明她給人的感覺是那樣柔弱，卻其實強大得可以在一瞬間輕鬆解決一群比她高壯的男人。

明明她善良得連看見野狗野貓淋雨都會覺得不忍心而帶回家裡飼養，卻又能在下一秒用著冰冷的眼神手刃所有靠近她必須守護的事物的敵人。

明明她的心像張沒有染上任何色彩的白紙，身體卻早已被鮮血的豔紅染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但能看見這些的始終都只有他，而他能夠看見的也始終只有這些，剩下的，在那女孩心裡更深更深的地方的那些東西，她從來也沒有在他、或是他們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過。

記得在她大概還只有七、八歲，不管怎麼樣都只能算是個孩子的那段日子裡，當時年輕得只知道憑著一股熱情極限地表達心意的自己曾經這樣問過她，為什麼不多極限地表現出一些心情呢？想笑的時候就笑、想哭的時候就哭呀？

而那時還綁著沖天泡的女孩只是瞇著小小的眼睛，然後淺淺地笑了笑，接著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與她的日文不流利、甚至認識不到幾個單字沒有關係，因著她那比起平時更加淡漠、更加寂寥的笑容，他在那一刻突然察覺了那是她不願意任何人觸碰、也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的、藏在她那個從極早之前開始，就不被允許擁有的感情和情緒底下的底下的東西。

一平是個殺手。

年僅六歲就被黑手黨其他的家族委託要去殺掉誰，但是卻不小心搞錯了將目標當成未來彭哥列第十代首領的殺手。

他們都忘了最初一平是為何來到日本的、又是怎麼荒謬地在失誤之後選擇留在日本修行的——但是在這一瞬間他就這樣忽然全都回想起來了，關於這女孩一開始那沒有任何猶豫的殺意、以及那隱藏在她純真之下的冷酷，若是當初沒有里包恩拍掉了澤田手中的那顆毒包子的話，這女孩或許真的會就這麼靜靜地無情地看著暗殺對象這樣痛苦地死去。

於是當女孩以如此平靜的口氣述說著她深深愛戀了那麼那麼久的男人與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這件事情時，笹川了平才明白了她在雲雀恭彌身上尋找的，從來就不是愛情。

而是歸屬感。

雲雀恭彌為了守護並盛町的秩序以及他自己的消遣咬殺了許多許多必要和不必要的人，而一平也為了她殺手的工作以及保護彭哥列成員的責任毒殺或是親手勒息了許多必須的人——他們兩人是那樣迥異卻又有著絕妙的相同點，雲雀恭彌看雲看天空，而一平則是不斷掏空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變得虛無。

她在雲雀恭彌身上看到的是恬靜，無欲閒適的安靜。

是她在漫長的殺手生涯中唯一渴望也是唯一需要的東西。

而她說，那兩個人，在一起了。

03

他幾乎可以聽見她那原本就已經空無一物的心裡變得更加空曠的聲音。

而若是要他來形容的話，他會說那是心碎掉那一聲「啪嘰」的回音。

04

笹川了平愛上一平的契機其實比起命運的安排更像是神的惡作劇，當時為了拜託碧洋琪教她料理而被對方說先準備好菜刀跟砧板的一平，因為近視所以將各個道館的招 牌當成了砧板而到處踢館，最後在他們為了找出兇手時卻被道館的人找麻煩時，誤觸十年後火箭筒的藍波將十年後的她帶來了當時年僅十五歲的他面前。

她綁著雙麻花辮、高額頭的清秀樣子就這樣在以往只有拳擊的他的心裡烙下了痕跡。

可笑地、荒謬地、卻又無法自拔地一見鍾情。

而他在遍尋了整個並盛町之後，才終於在某次不曉得誰又將十年後的她帶來十年前時，明白澤田家那個總是安靜的、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孩子就是他夜以繼日尋找的女孩。

而此後的十年裡，他都這樣陪在她身邊，即使被章魚頭嘲諷是盲目的戀童癖、被妹妹京子擔心，那些戀情得不到回應的苦悶卻都比不上她偶爾會對他露出的、極淺的一個笑容。

但她在將全心全意都奉獻在注視雲雀恭彌的同時，能夠給予他的，永遠都只有這麼一些些。

而在這一刻，在他親眼親耳看著聽著這個女孩在他面前為了那個男人而心碎之後，他終於不得不承認，只要妳還能這樣對我笑就好了，這樣的委曲求全其實對他而言，其實是遠遠不夠的。

在他深刻明白她利用對雲雀恭彌的依戀所建起的那道牆究竟有多麼牢不可破之後，他終究是沒有辦法再繼續這樣等待她回頭過來看見自己的日子到來，所以他起身、她送他出店門口，兩人在漫天飛舞的櫻花花瓣下道別。

我喜歡妳四個字他依然是沒有說出口，而想必今後也再不可能有機會告訴她了，他不禁無奈地這麼想，在心裡將這份持續了十年的單相思畫下了個句點，極限得只能到這裡為止了。

他是真的真的累了。

tbc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我發誓會是HE的！！我發誓（被打）我才捨不得虐我家了平呢、呃、大概啦（ㄍ

好久沒打平平了心情愉悅，然後這篇會分成四個視角，當然分別是了平、一平、雲雀跟小春的，下一篇應該會是雲雀的，敬請期待（？）另外雖然是四個視角，但時間還是一直在前進的哦（笑）

那麼，感謝願意將這篇拙文看到這裡的你哦（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