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琁霧澄《Dear親愛的∕紅莉》左手心右手心

◎此文贈滿20歲開啟人生新的章節的阿霧www
◎之前說好的賀文請讓我以這篇代替（掩面
◎生日快樂我親愛的碰友雖然遲了很久（被打
◎紅莉主，微奇莉。走向清水偏甜，我很努力了（走開

00

就算可能有那麼一天我們將會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有那麼一天你的笑容終會變成模糊的回憶，我也不會忘記，此時此刻你手心的溫度。

絕對不會忘記的。


《左手心右手心》





01

成為魔王後過了半年，雖然諸多事情都已經慢慢上了軌道，她今天還是認真地把所有工作做完了才回到寢室。掛在牆上的鐘不偏不倚地正好指在十二點，希望明天能夠早點回來，她嘆了口氣不禁這麼想。

沒有住進昴當魔王時使用的高級臥房和辦公室，或許是心底的某一處仍是把他當成陛下、那個自己曾發誓效忠的對象，她始終認為那是個不能踰越的地方——即使她如今是那個位置上的人也一樣。

又或許她私自希望，他會偶爾心血來潮回到魔王城、會選擇稍住幾晚，屆時他和小桃不用擔心沒有地方可以休憩之類的。當然這些心思就一個統治魔怪的王來說，實在是不夠大氣也不夠明白自己的立場。

但儘管是成為了魔王，她依然是布莉諾、眾人所認識的那個布莉諾。

至少她本人是這麼想、也希望別人可以這麼想的。

脫下了長袍換上睡衣她咚地倒進熟悉的床舖，環視著自己從將軍時代就一直使用至今的房間她喃喃地說，果然還是這樣比較讓人安心。

其實紅也強迫她住進過魔王的房間幾天，然而那幾個晚上她實在是輾轉難眠，一想到那是昴用過的傢俱她就無法放鬆，一段日子下來她變得消瘦又憔悴，最後紅只好妥協讓她住回宿舍的房間。

只是因為紅實在是個太過認真的護衛，便把她那一整層樓原本住著的人都安排到其他宿舍。空下來的房間原本是要給保護她的女性護衛使用，可是他還是過度擔心，奇洛就半開玩笑說如果你真的這麼不安心幹麼不自己住過來，結果就變成整層樓只住著三個人——她，還有他們兩個。

事實上他們旅行的那段日子裡三個人同睡一間房的次數也算頻繁，然而如今這種安排卻讓她沒來由地有些害臊，明明是如此熟悉的人，可是魔王和護衛之間的距離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拿捏。曾經有幾個晚上她跑到他們的房間想要找他們說說話，但卻被紅罵了一頓接著被拎回她房裡。

布莉諾苦笑了下然後閉上眼睛決定不再胡思亂想。但儘管如此，她實際上也很明白自己心中那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是什麼。

輕輕地把手蓋在眼皮上，不太想去承認自己此時此刻流淚是為了什麼，她只是覺得很累了而已。

並不是因為覺得寂寞。

不是這樣的。





02

「妳和妃杈都好嗎？隊長和隊員們呢？阿貝爾先生呢？」

『大家都很好！前些日子裡島上又颳了颱風，想起我們一起玩的撲克牌遊戲，我和小妃跟隊長還有安娜四個人就在家裡玩起來了喔！』

「沒有發生什麼事吧？颱風來的時候很恐怖呢！」

『就是說啊整棟房子的窗戶都嗄吱嗄吱響喔！不過隊長家這次沒有停電，比我們上次在隊裡好多了！』

「你們都很好真是太好了……」

『莉莉，怎麼了嗎？』

「咦？」

『妳的聲音聽起來很像在哭耶，怎麼了嗎？』

「欸？沒有啦！大概是因為我昨天睡覺有些著涼了，聲音聽起來才會怪怪的，沒事啦！」

『是嗎？著涼的話要多喝些溫開水喔！上次山田先生有說最近氣溫慢慢變涼了，早上起來跟晚上睡覺前喝些熱的才不會感冒呦！』

「好。」

『那麼小妃要和我去買晚餐的材料，改天再打給妳喔！再見！』

她還來不及回覆一句再見，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的斷線聲。她拿著聽筒楞了好一會兒才把它掛上，接著又是呆看著桌上擺著的相片久久沒有動作。

那個有些天真有些單純過頭的好友這次突然變得敏銳起來了呢，又或者是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真的不太對勁呢？她苦笑著把臉上的淚抹去，然而卻是越落越兇。

究竟是為了什麼陷入低潮呢？

事情結束後他們陪著散葉和妃杈回島上，討伐隊的大家為他們辦了一場送別會，那時安娜小姐替他們所有人照了一張合照，相片中的每個人雖然離別在即，卻都帶著耀眼的笑容。

她沒辦法用言語說明她到底有多麼懷念那段日子，那段忘記自己身為魔怪的將軍、身為哈威爾家的女兒的悠閒單純的日子，那段大家都在的日子。

接下魔王的位置後有太多事情讓她忙得來不及回憶，也沒時間感傷，然而此刻悲傷的情緒來得卻是如此突然，因著遙遠的人類大陸島上的朋友的一通電話。

「陛下，這裡還有幾份公文需要妳簽——布莉諾，怎麼了？」

有著一頭藍紫色短髮的少年從她辦公室門口衝了進來，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疑惑，她在那雙淺紫色的瞳孔裡看見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一時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怎麼了？她若是明白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哭了呢？

「布莉諾？」

她只是搖著頭說沒什麼，死命的搖著頭卻不曉得是想要說服奇洛，還是說服她自己，然而眼淚仍舊是不斷不斷地落下。奇洛見狀便越過她的辦公桌，一攬把她抱在他不算寬厚的胸膛裡，像哄著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們似地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一邊說著沒事沒事，一邊收緊了手臂的力氣把她牢牢擁住。

她的啜泣聲逐漸弱了下來，最後只剩淺淺的呼吸，由於哭了一整晚沒有睡好，她此時沒花上太多時間就在他的懷裡昏昏睡去。

看著年紀明明比自己大的女孩哭得像個孩子，奇洛勾起了無奈的笑容，好險是讓他看到而不是讓紅看到她這樣，不然到時候那傢伙又要說出正經過頭的話語，而那必然是現在的布莉諾最無法承受的指責。

想必這些日子以來紅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變成了壓力和傷害吧。

只是他如今也不曉得自己選擇旁觀究竟是不是做錯了，在看到她哭得歇斯底里的樣子之後。你們兩個真的很讓人操心呢，他在心底默默抱怨著，一邊把她抱回到她的寢室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好好休息吧，布莉諾。





03

他其實從來也不想讓她露出那種表情。

但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在他面前的她總是皺著眉忍著不哭的模樣，很努力地不甘示弱、不認輸的咬著下唇，然後下一秒硬是撐起了笑說我明白了。

魔王軍的天才、開發科技和武器的菁英——那是她一直以來昂首闊步的理由，是她那脆弱的堅強下唯一擁有的自信，而他卻總是視而不見，不想去承認她的優秀和美好，不管是她其實比誰都適合統率魔王軍、還是她其實對他比任何女子都有吸引力這點。

他只是不想要讓她走得太快太遠，只是厭惡自己停留在原地無法前進所以才遷怒在她身上。

他都明白，卻幼稚地不想面對自己的感情。

或許從她當上將軍之後，第一次為了他和奇洛兩個人鬧事而生氣時，她的名字、她的表情還有她的言語對他便開始有了意義吧。

苦笑了下看著在睡夢中流著淚的女孩，他很輕很輕地、卻是深深刻刻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還有一句我喜歡妳。





04

『請陛下多有一點身為魔王的自覺好嗎？』

『算我拜託陛下，想清楚陛下現在的身份。』

『不是將軍而是魔王，陛下難道不明白兩者本來就是不同的嗎？』

陛下。

不是「布莉諾」，也不是「喂」，是「陛下」。


她已經很努力了，真的真的已經很努力了。想要成為他心中的好魔王、希望對他而言自己的存在不是負擔、希望能夠讓他稍微露出一點笑容說，做得很好。

可是沒辦法，她一次又一次地聽著他否定的話語，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若是成為魔王就意味著和你的距離是如此遙遠、意味著從此以後我和你之間就只能是陛下跟護衛的關係——那我可不可以不要成為魔王？可不可以反悔？可不可以回到從前、就算你從來也不曾好好喚過我的名字，也還是會妳啊妳的那樣叫著？

不是將軍，也不是魔王，她是以她最單純的身份——以布莉諾˙哈威爾的身份、以布莉諾的心情在喜歡著那個人。

然而自從她成為那個位置上的人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與她對上視線過。

總是低著頭，說著一次又一次的陛下。

她想念他會調侃她的遲鈍、皺著眉笑說妳真的很誇張的日子。

她想念他在她面前能夠稍微笑著的日子。

她想念曾經在他面前可以笑得很開心的日子。

她想念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的那些日子。

是不是沒有喜歡上你的話，就不會如此難過如此痛苦了呢？是不是這樣的話，你的話語對我來說就不會那麼深刻那麼尖銳了呢？是不是這樣的話，就不會哭了呢？

紅，她低喚。

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屈膝跪在離她越來越遠的地方，她哽咽地一聲聲喚著他的名字。

紅。

紅。

紅。

請你看看我、請你把頭抬起來看看我。





05

奇洛敲了敲門卻沒人回應，疑惑著打開門之後看見昏睡的她還有趴在床邊打盹的他，便笑笑將門輕輕關上。

最好是布莉諾先醒來，不然紅那傢伙又會逃跑了呢。

明明平時是最正經八百、最討厭半途而廢的男人，唯獨在面對感情的時候會退縮得讓人啼笑皆非，想要推他一把卻又想看他接下來可能會採取的行動。

奇洛不否認有一部分是因為想看看這兩個遲鈍的木頭會怎麼發展的惡趣味，所以才不出手幫忙，也不開口提醒，甚至連調侃都省了，只是想要賭賭看，他們兩個要花多少時間才會明白彼此的心意。

同時他當然也不否認，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要是這兩人真的在一起了，自己會很寂寞的這種任性。

但是看到今天的布莉諾他才不禁後悔了起來，若是自己適時地幫助她，或是適當地充當翻譯將紅的話語正確地傳達給她，他們兩個人也不會演變到今天這種再差一點可能就會錯過的局面。

『請陛下多有點自覺。』

意思是要她明白成為了魔王之後，連帶而來可能會有的危險，要她別再像以前那樣少根筋。

『請陛下想清楚陛下的身份。』

是當紅看到她和年輕的士兵們聊天時，所發出的、明顯帶有個人情緒的要求。

『不是將軍而是魔王。』

是他們兩個必須貼身護衛的她居然一個人外出的那天，紅氣憤的指責。她那時只看到了紅生氣的模樣，卻沒有看到他找到她的時候，臉上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吶，布莉諾，那傢伙只是不擅表達又拙於言詞，但是只要妳閉上眼睛摀住耳朵，單純地用心去看的話，妳就會明白他其實比誰都要關心妳喜歡妳喔。

明明都是宣誓了要效忠的對象，對昴，他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反抗的話，任何不合理的要求他都默默達成。不管是他那專制的家庭、還是說不上幸福的生活、甚至是昴將他棄若敝屣的事實，對於身邊所發生的事情他都一一接受了。

唯獨對妳，他才露出了他遺失很久的笑容、湧現出不曾擁有的嫉妒以及想要去得到什麼的渴望，而也就因為如此，他才慌張地、懦弱地、不中用地想要從妳、從那些他陌生的感情面前逃跑。

畢竟是個床底下藏著動物圖鑑而不是A書的、慢熟的青少年，吶，就再多等他一些時間吧。

奇洛一邊走著一邊輕輕地哼起了歌，同時盤算著什麼時候要聯絡散葉他們，到時候一定要大家為他們兩個人開一場「紅＆布莉諾」之類的慶祝會，好好地調侃他們一下，最好也把隊長一起叫來，看看紅會不會吃醋什麼的呢。

思及此，他原本還有些悵然若失的心情便消失得一乾二淨了，紫色的瞳裡寫滿了祝福還有期待。

然後呢，一定要邀請的，就是布莉諾的哥哥大人啦。





06

她楞楞地看著趴在自己床邊的少年，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是一語不發地凝視著熟睡的他。

接著下意識地伸手撫摸那頭剪短了的紅髮。

曾經想過他的髮質似乎不錯，總是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卻從沒猜過竟是如此柔軟，一點也不像印象中男孩子的髮。

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早已經擾醒了平時就因為警戒而淺眠的他，她只是放空了思緒，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的髮。窗外西曬的紅橙色陽光照得他的紅髮比平時更加閃亮，而太過專心將視線放在他頭上的女孩絲毫沒有察覺男孩睜開的雙眼。

「……雖然很舒服，可是我有話要跟妳說。」

她楞了幾秒才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麼失常，接著才驚覺男孩一直都是醒著的事實，滿臉通紅的她正想要把手抽回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抓住。

「呃、呃……？」

男孩的雙頰染上了不曉得是因為夕陽還是因為害臊的紅暈，然而布莉諾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雙眼，一如既往的遲鈍得沒有注意到重要的地方。

那雙湛紅色的雙眼仍舊是那樣美麗。

像是耀眼的紅寶石似的，讓人神往卻難以接近，只能隔著玻璃窗遠遠地看著、想著、念著，他與她之間就像這樣隔著一段令她絕望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距離。

只是究竟有多久了？上次能夠這樣仔細地望進他的眼睛，似乎是離現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布莉諾。」

而距離上一次你這樣呼喚我的名字，又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呃！喂、喂——別、別哭啊！」

他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沉默了良久然後突然開始落淚的女孩，一邊懊惱著自己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邊又苦惱著自己不曉得該怎麼做才好，情急之下只好把她摟進懷裡，接著笨拙地拍著她的背。

不同於奇洛的胸膛讓她慢慢變得平靜，此時紅的懷抱是讓她哭得越發難以控制。

最後她抽抽噎噎地、帶著濃濃鼻音地，說了一句我喜歡你。

喜歡你喜歡到只要看到你就想要流淚。

喜歡你喜歡到只要你不在身邊心就好痛好痛。

喜歡你喜歡到就算你在身邊還是覺得很寂寞。

喜歡你喜歡到明明很傷心，卻還是沒有辦法放棄。

她一字一句地哽咽著說完以後便開始放聲大哭，像個孩子似的在他懷裡嗚嗚地哭著，與她平時的成熟模樣完全不同，是放下了面子還有驕傲，最真實也最單純的她的模樣。

從小就被認定有著過人的天賦和才智因而被當作菁英教育的她，比起一般的小孩總是顯得成熟許多，而她也逼迫自己要成為那樣的人——不能孩子氣、不能任性、不能軟弱、不能哭。

儘管她的家人不曾給予她壓力，相反地不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傾注了滿滿的愛在她和哥哥身上，但是或許是自己一直以來的自卑感作祟吧，她總是拚命地想要將所有的事情做到盡善盡美，不是想要得到誰的讚美，而是希望至少可以達到自己能夠認同的程度。

可是，自從喜歡上一個人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她孩子氣地希望他能一直陪在她身邊、任性地想要他對她多笑一些、軟弱地無法承受他一次次的指責——自從喜歡上他以後，總是會在獨處的時候難以抑制地淚流滿面。

想要得到的，只是你的認同。

只是因為喜歡你而已。





07

連家族的姓都不被允許使用，甚至連魔力也沒有，他就像是被孤立在這個世界以外一樣，與這個世界、與任何人都維持著若有似無的羈絆，沒有也無所謂的聯繫。

帶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以及左耳的十字架耳環，也不過是為了提醒自己，自己其實是還存在著的存在——

你其實還活著，你其實還在這個令人窒息的世界，你其實沒能逃去任何地方。

你其實，依然是個虛偽的存在。

不是不惜福、不是不樂觀，只是不論有多少情緒、多少表情，他總是會聽見心底有個小小的、卻無法忽視的聲音在說著，你這個戴著面具的、膚淺的人。

笑是為了什麼、哭又是為了什麼呢？

你明明自認為被世界排除了，卻又為什麼要戴上面具生存在這裡？

矛盾的心理總是讓他不斷地陷入自我厭惡，他選擇了劍、選擇了戰鬥，在一次又一次地傷人與受傷之間證明自己還活著，自己還是個人類，還有思考，也還會痛。

然而他既沒有想要活下去的理由，卻也沒有選擇去死的動機，只是渾渾噩噩地、一步步地走在他不曉得要通往何方的道路，而他也其實並不在乎前方究竟有著什麼，就只是這樣活著，卻又是為了什麼？

無限循環的負面思考，以及沒有起伏的日常生活，一切卻都在遇見了她之後有了變化。

看著她，笑容變得毫不勉強，生氣和擔心的情緒也變得理所當然。

曾經覺得難以理解的昴的情感，也在不知不覺間令他動容，而一直以來陪在自己身邊的奇洛，也開始在他心中變得重要且特別——只因為遇見她，只因為遇見了任何事都拚命去做、明明遲鈍笨拙卻又堅持要自己完成、明明可以輕鬆活著，卻活得比誰都認真、都努力的她。

她為了尋找他遺失的項鍊而掉進河裡的那個秋天，她哭喪著臉對他說，雖然什麼也做不到，但是我不會忘記的。

不會忘記的。

對於那些自己一直都想要擺脫的負面情感、那些說出口只會讓人覺得沈重無力的思想、那些自幼以來就始終束縛著他的東西——她卻說，她不會忘記。

因為那是你的心情，最真實的你。

所以不會忘記。





08

是誰先吻上了誰似乎早已經不重要，他與她只是緊緊緊緊地擁抱著彼此，像是迷路了許久才終於找到回家的路的孩子般地，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和溫度。

最後他一邊將項鍊從脖子上解下，輕輕地戴在她纖細的頸間，一邊雖然講得結結巴巴，卻還是清清楚楚地說了句，我也喜歡妳。





09

從那天之後，不論去到何處，不論是以什麼身份在一起，他們兩個人的手一定都會緊緊牽在一起。

左手心與右手心。




fin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這篇賀文改了又改修了又修，時間也從去年的生日賀文延到今年，而且明明都拖了如此久的時間，卻還是無法在今年的1月如期交給阿霧，關於這點實在是（土下座

和阿霧有太多的話還沒能好好聊聊，因為我是考生的關係阿霧也總是不好意思打擾我（掩面）但是就算如此，希望妳過得好、希望今天的妳也能有個好夢，像這樣的心情從認識阿霧以來，從來就沒有變過。

關於DEAR親愛的這部作品我們也沒能好好聊過（嘆）但希望阿霧能夠笑納這篇拙文（不要勉強人家）

其實我非常喜歡布莉諾的眼鏡仔妹控哥哥（燦笑）只是這次沒能好好安排他的戲份XD有哥哥在紅要抱得美人歸恐怕是經過了一番激戰（欸）

總之但願在下次能夠聊天前、下次見面以前，阿霧都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也希望我的祝福能一直陪在妳身邊。

遲來的生日快樂還請多包涵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