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聖誕賀文《宇宙兄弟∕日六》你心愛的聖誕老人

◎宇宙兄弟同人衍生請多指教。
◎南波日日人X 南波六太，日日人視角主，不適者請慎入。
◎漫畫劇情以漢化更新進度為主，劇透有請注意。
◎清水偏甜走向，時間軸錯亂有請無視（被打
◎祝大家聖誕節快樂www




00

那好像是他剛升上小學四年級，而日日人剛上小學的時候吧？日日人為了「聖誕老人到底存不存在」這個每個小孩子在成長過程中都一定會遇到的永恆議題和班上同學打了架，想當然爾，他那個總是比同年齡的小孩還要高出一顆頭的弟弟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打贏了那場架——

然而留在日日人心裡的傷口，或許比他加諸在朋友們身上的拳頭還要更痛更痛吧。

那對日日人來說不可動搖的事實，卻在一瞬間就被殘酷的現實推翻，聖誕老人是不存在的，他們那年輕的班導師氣急敗壞地拉開了打架的孩子們之後這麼對日日人吼著說，不存在，南波同學，聖誕老人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於是往年總是比誰都期待著聖誕節的到來的日日人，今年卻隨著日期越來越靠近12月25日而臉色越發沈重。

而他看著這樣鬧著彆扭的弟弟，不由得無奈地笑了笑。


《你心愛的聖誕老人》



01

不曉得為什麼，自他從俄羅斯回來之後，明明跟阿六哥隸屬於同一個機構、身處於同一個城市、甚至於他們根本就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他們兩個卻鮮少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

他一邊忙著NASA指派的、枯燥又乏味的顧問工作，一邊與羅利以及歐利薇拉進行著PD的復健，而阿六哥則是忙於各種太空人的訓練，每天晚上回家倒頭就睡，早上也總是一大早就得出門報到了。

距離上一次跟阿六哥兩個人面對面聊天，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其實他們兩兄弟本來就不是那種隔了很久重逢時會擁抱彼此、或是離別前會好好道別的類型，雖然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他的個性像是已經被美國同化了，然而那也要是在對象是外國的同伴或是朋友們的狀況下才能夠成立的，就算他再怎麼大而化之，面對雖然想要表現得很開放、骨子裡卻根本就是含蓄到不能再含蓄的阿六哥，也不可能就這樣衝上前去抱住自家兄長說我回來了或是我出門了——

那本來就不是他們相處的模式。

應該說，正常的日本男兒，都不太可能會對自家兄弟吐露心事的吧？

但是吾妻先生要他試著「與真正的兄長談談看」，那些已經無法從死去的布萊恩那邊問得的答案，他只能帶著布萊恩曾經給過他的勇氣去尋找。但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來說，在阿六哥面前示弱居然變得如此困難了呢？他甚至必須擁有這種程度的決心他才有辦法按下簡訊的發信鍵。

——或許、或許是因為，他們分開的時間，真的是太久太長了呢。

不只單純地從他離開日本隻身來到波士頓算起，而是從阿六哥選擇填了與宇宙無關的科系、而他堅持不肯放棄太空人的夢想那刻開始的吧，明明應該比誰都親近的存在從那一瞬間開始卻變得令人窒息，正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兩個人一起，所以當他必須一個人向前走的時候，儘管個性灑脫如他，也還是充滿了恐懼和徬徨。

然而那些卻不是他能夠向自家兄長傾訴的話語、不是他能夠對著阿六哥宣洩的情緒，因為即使不回頭看，他也能明白站在遠方看著自己的阿六哥，其實比他還要更加不安更加害怕。

他的每一則新聞、每一篇報導，自家哥哥都保存得好好的，即使藏在眾人都難以察覺的地方，日日人還是能夠輕鬆地找到六太對自己的關心、期許、盼望、擔憂、心疼、以及那一份從來不曾說出口的驕傲。

在日本巡迴演講的時候，JAXA的星加先生在某個聚餐中笑著向他提起阿六哥被汽車公司開除的真正原因，那時雖然他跟著星加先生笑了起來，但是鼻頭發酸的感覺其實是那樣強烈，他最親愛的兄長永遠都是那樣傻得可笑，明明既聰明又能幹，遇到有關他的事情卻總是比誰都還要激動。

明明覺得自己已經走在哥哥前面很遠很遠的地方了、明明以為自己已經堅強到不需要哥哥的守護了、明明覺得自己應該已經能夠與哥哥並肩而立了——自己卻依然在不知道的地方被阿六哥保護著、呵護著、珍惜著。

所以說不出口。

不想再對那樣敏感又纖細、總是把弟弟的事情擺在優先、傻得甚至會傷害自己的阿六哥撒嬌。

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跟著對要成為太空人這件事失去信心。

不想再讓他為了自己擔心。

『我馬上到。』

然而傳出去才不到幾分鐘的簡訊卻馬上就收到了來自兄長的回信，他於是一邊喝著濃度偏高的酒、一邊將難以克制的鼻酸歸咎於刺激的酒精。

——但是就算再怎麼否認、再怎麼希望自己能夠變得堅強，在他心裡的某個地方，一定始終都還是住著那個會拉著六太的手哭著喊哥哥的小男孩的吧。





02

等到他發現的時候，他已經長得比阿六哥還高了，甚至力氣已經大到可以扛起大他三歲的哥哥奔跑了。

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原本對兄長的敬愛、崇拜、依賴，逐漸變成了「希望可以得到哥哥的認同」、「總有一天一定要趕上阿六哥」這樣的情緒。

當時年幼的自己還不懂那樣的感情代表著什麼，一直要到他與六太分開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之後、在休士頓的公園重逢那刻，他看著阿波直奔過去的那個身影而久久不能動彈時，才確信了這份難以說明的思念、無法輕易忽視的悸動，其實始終都只因為那個簡單到不能再更簡單的理由。

啊、原來，我是這麼這麼這麼喜歡阿六哥啊。





03

因為夥伴們替他慶祝測驗順利通過的餐會弄得太晚了，等他回到家的時候，早已經超過半夜兩點，阿六哥的房間的燈也理所當然已經熄了。

雖然很想親口跟阿六哥說自己通過的事情、也很想親眼看看哥哥開心的表情，然而要在這種時間裡把明天一早還有訓練的哥哥吵醒，就算神經大條如他也辦不到，更何況，阿六哥應該早就得到他通過的消息了吧。

他一邊拖著沈重的步伐一邊從玄關走到客廳來時卻發現燈還亮著，而自家兄長則是倒在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只剩下電視節目的聲音。

明明跟阿六哥說過他今天會比較晚回家、不要等他了不是嗎？

正要開口叫醒哥哥的時候，阿波卻跑過來咬住了他的褲管將他往廚房的方向拖，然後跑到冰箱門前哈哈哈哈地喘著。

裡面擺滿了所有他愛吃的菜，而且他很清楚那些都是很費工夫才做得出來的料理。

他先是倒抽了一口氣，然後下意識地用手掌蓋住自己的雙眼、用手指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蹙緊眉忍著不哭出來。

大概是他打電話跟阿六哥說他今晚不會回家吃飯的時候，這些料理就都已經準備好了吧，而明明知道他會晚歸還特地等門的原因，肯定是不想讓他有機會來打開冰箱的門吧。

而他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實際上都看在眼裡，在準備要接受測驗的這幾天夜裡，自家兄長其實睡得比他還要更不踏實，明明每天早上都帶著重重的黑眼圈，卻還是強打起精神笑著說些無聊的冷笑話鼓勵他。

——阿六哥你永遠都是這樣一個傻瓜呢。他不由得苦笑著這麼喃喃說道。

但是能夠成為這樣的你的弟弟，我真的、真的覺得很幸福。





03

在那個平安夜裡，他因為被老師以及班上同學們明白地表示了「聖誕老人並不存在，送禮物的一直都是爸爸媽媽」而感到受傷，說得更明白一點是被背叛的感覺。

他喜歡坦坦白白的事情。比起迂迴、婉轉的謊言，他還是希望身邊的人們能夠對他說出實話，尤其是阿六哥知道、但是他卻不知道的事實。其實比起知道「聖誕老人不存在」，發現「自己始終都被爸媽跟阿六哥當成小孩子」這件事才是打擊他最深的。

所以他早早就吃完了晚餐，然後和家人們道完晚安就窩進他的被窩裡，明明一點也不睏，卻硬是逼自己數羊數到睡意上湧。但是在他朦朦朧朧之間，卻還是感覺到有人靠近他的床邊，然後將某個東西放在他的枕頭旁，最後笑著撫了撫他的頭髮才離開。

那不是老爸老媽撫摸孩子的方法，而是他親愛的哥哥自小寵溺他的力道。

他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從你出生之後，就一直是六太充當聖誕老公公選禮物、送禮物給你的哦，他還說他不用禮物沒關係，把兩人份的預算都拿來買日日人的禮物吧這樣哦。」

他一早趁著隔壁床的哥哥還沒醒來之前就偷偷爬下床，跑到廚房問老媽跟老爸，而他得到的答案就跟他自己猜想到的沒有兩樣。

『為什麼阿六哥都沒有拿到禮物呢？哥哥不是乖孩子嗎？』

『大概是因為聖誕老人覺得日日人比我更乖吧，沒有辦法呢。』

他還記得他曾經這麼問過自家兄長，而自家兄長只是露出了溫柔的表情、用那個溫柔的力道拍著他的頭如是說。

於是從那刻起他就明白了。

其實有沒有聖誕老人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他其實早就已經有了這世上最美好的禮物了呢。

那是他不管過了多久都最重要、最珍惜、最心愛的、專屬於他的聖誕老人。


你心愛的聖誕老人

fin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聖誕節剩下兩個小時我終於趕出來了啊感謝天主、感謝聖誕老公公（被打飛

雖然依然是篇倉促而且拙劣的賀文，但還是希望能以這篇表達我對漢化組的感謝、對小山老師的熱愛，以及對南波兄弟無限的愛意www

祝喜歡宇宙兄弟、喜歡日六的大家聖誕節快樂哦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