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懺毀《OP∕索羅》天與海的溫度

◎此文贈9 ∕ 1生日與哆拉A夢僅僅差了兩天的好友懺毀，阿懺生日快樂啊www
◎海賊同人衍生請多指教。
◎索羅主，背景兩年後，不適者請慎入。
◎走向清水，原本說好的歡樂請容我保留（被打





00

一直以來她都在尋找自己的容身之處，從歐哈拉在地圖上消失的那天開始，妮可．羅賓就一直、一直不停地在尋找。

身為惡魔之子的自己究竟該不該活下來，每當她又從哪個地方逃跑時，青雉的聲音總會在她心裡一次次地迴盪著，久而久之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資格繼續活著、久而久之她便開始不抱期待地尋找下一個能夠暫時安身的地方。

但是羅賓笑了。

因為曾經有人是這麼教過她的，就算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也要跌雷嘻嘻嘻嘻地笑著，那麼，妳一定就能在這片大海上遇見願意接納妳的人的喔，羅賓。


《天與海的溫度》




01

她靜靜地啜了口香吉士剛泡好的紅茶，看著眾人在結束用餐之後固定會有的一段喧鬧，有時候是講魯夫和騙人布剛剛又釣到了什麼魚、有時候則是佛朗基在跟布魯克聊著有些低級的話題、或者有時候是喬巴很專心地聽娜美說最近有什麼新聞，然後香吉士不時地插進談話——

通常，她和他都是保持沉默的那兩個人。

他習慣在飯後喝杯啤酒，雖然香吉士總是會嘮叨抱怨個幾句，但草帽海賊團的廚師是個把工作和私事分得很清楚的人，在「完美服務」這點上，香吉士的確做得無可挑剔，那杯冰涼的啤酒永遠都會在索隆把碗盤收拾好放到廚房流理台時，好好地出現在他的座位上。

她有時候會很羨慕他們之間這種不需言明的默契，不是只有他和香吉士，他和所有人之間的默契都令她羨慕——因為那是他與她之間沒有的東西。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用一隻手撐著臉，另一隻手則是豪邁地舉著酒杯大口大口喝著，臉上像個孩子般滿足的表情讓她看了也不自覺地笑了，只是視線永遠都是放在大家身上而不是她這裡的大男孩肯定不會注意到吧。

她是這麼想的，若是有一天，他那雙銳利的眼睛也能用那麼開心的樣子看著自己的話，那就好了。

羅賓又輕輕啜了口紅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方才的念頭居然是如此地孩子氣，又不禁微微地加深了嘴角的弧度。


情緒什麼的，原本是自己早在故鄉陷入一片火海的時候，就已經隨著眼淚遺棄在那座島上的東西了，這麼多年來她唯一記得的，只有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撐起笑容這件事而已。

只是一直要到她遇見了魯夫海賊團的大家，才想起來當時那個跌雷嘻的滑稽笑法、才想起來薩烏羅想要告訴自己的，其實不是「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笑才行」，而是「只要笑的話就一定會遇到開心的事情」。

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忘記了的、又是因為什麼才忘記的，這些羅賓都想不起來了，只是等她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流出了多年來都不曾流過的眼淚，在艾尼愛斯大廳哭喊著我想活下去這樣的話語。

那一刻羅賓才明白其實自己內心始終有那麼一部分，依然是二十年前那個哭著在母親懷裡喊媽媽的小女孩。

而她的夥伴們沒有任何遲疑地就擁抱了這樣的她。


大家快要把她寵壞了呢，她笑著這麼想，這樣下去真的不太妙呢，自己變得越來越想對他們撒嬌了、偶爾也會想要耍耍性子呢，因為不論她是哭或者笑，他們都一定會笑著接受的吧。

而任性地希望這個「他們」裡面，「他」也能算上一份的自己，是不是越來越不知足了呢？





02

惡魔之子，人們是這樣稱呼她的。

他看著在甲板上與喬巴、娜美聊著天的她，不由得嗤笑了一下，有誰會相信惡魔之子其實能夠像這樣笑著？有誰會相信背負著邪惡之名的她，其實是一個能因為喝著美味的紅茶這種小事，就可以笑得燦爛的女人？

他有時候會有點怒氣上湧，想要質問那些將她冠上莫須有的罪名的人，你們究竟看到這女人的什麼？而同時，他也會有種難以言喻的苦澀哽在喉間，想要問問過去那個拒她於千里之外的自己，究竟明白這女人多少？

至今為止，羅羅亞．索隆在他生命裡遇見的，都是堅強得過份的女人，不管是小時候與他練習量不相上下的青梅竹馬、獨自承受著整個故鄉的命運的航海士夥伴、在狂沙中即使痛苦也想要保護國家的公主，甚至將他們交手過的對手們也算進去的話，就連煙霧男底下那個冒牌貨也是如此。

每一個，都是那樣堅強，讓他不由得覺得自己必須更努力。

然而妮可．羅賓卻不是這樣。

第一次見到的妮可．羅賓就像是個空殼，像是個只知道怎麼笑的、雖然擁有力量卻不強大的、失去了靈魂似的美麗娃娃。

和其他有著堅定意志、有著堅強信念的女人們不同，他從她身上感受不到活下去的欲望，她戰鬥時的模樣就像是失去了根的浮花，她與其說是在攻擊對手，不如說是在戲弄他們，帶著那抹像是看透人世般的笑，而那種模樣總是讓他不自覺地從心底湧起怒意。

妳自己放棄了活下去那是妳的事，但是不能允許妳嘲笑努力活著的人們。

他原本是那樣想的。

但是空島一戰後，她明顯變得不一樣了。她黑色瞳孔裡那一灘像是捨棄了所有事物的死水，莫名地突然變得澄澈，而且充滿生命力。她的笑容不再虛無飄渺，而是真真切切的、因著什麼而感到愉快才勾起的弧度。

他是如此喜歡她那個天真的表情，就像是孩子得到了玩具、或者是被誰誇獎一樣露出的表情，雖然不想承認，卻不能否認那種純真最能貼切形容她笑起來的模樣。

然而在長環長島遇見青雉之後一切都變了。她的笑容消失得是那樣快，而她在水之七島從他們面前消失得更快，快得讓他還來不及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就看見了她淚流滿面的模樣。

我想活下去。

她是那麼說的。

從那一刻起在羅羅亞．索隆揮著劍想著要變得更強時，腦中除了他那世界第一劍客的夢想以外，還有她那張哭得像個孩子的臉，以及她那張笑得像個孩子的臉。

他想，要是自己能夠變得更強更強更強的話，就能夠在實現夢想的同時，也一起保護著那個其實比誰都還要堅強，同時也比誰都脆弱的女人了吧。





03

「咦……」

她一走進圖書室，便不由得對於眼前的景象發出了疑惑，畢竟圖書室大多數的時間裡都只會有她一個人，就算偶爾會有人來，通常也都是娜美想要看航海圖鑑，或是香吉士想要參考其他地方的食譜，不然就是喬巴想研究他還不知道的地區疾病。

總之，就算是佛朗基或是騙人布出現在這裡，也不至於會讓羅賓感到驚訝，然而此刻出現的人真的是她意料之外的人。

「咦什麼咦，我就不能在這裡嗎？」

「欸……不是的，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會對什麼書感興趣呢。」

「沒有人規定進圖書室一定要看書的吧。」

羅賓聞言先是楞了兩秒，接著便輕輕地笑了起來，你這麼說也對呢，她嘻嘻笑著的模樣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能明白那個笑容是在取笑自己呢，還是單純覺得有趣呢？

「嗯，那麼，索隆你到圖書室來做什麼呢？畢竟很難得你會在這裡啊。」

她口中喚出的那兩個音節聽起來竟是如此悅耳。她其實很少呼喚過自己的名字，可能跟他們兩人不常單獨相處有關吧，基本上只要有第三個人在，她與他的對話就不會成立，不是她和娜美開始聊天，就是臭卷眉毛又跟他開始吵架。

她偏了偏頭又喚了一次，索隆？而那個聲音到底是迴盪在這鬼圖書室裡還是在他耳裡，關於這點他完全不得而知，只是覺得單單因為這樣就覺得喜悅的自己很詭異，羅羅亞．索隆不喜歡跟妮可．羅賓在一起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他永遠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在她面前無法冷靜。

原本想要說的話總會突然呈現一片空白，於是自己永遠只能沉默，或是裝腔作勢般地說著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意義的話語，而他自己其實也很清楚，他的態度比起友善更像是攻擊，只是這一點不論是初識她的時候，還是與她已經相處如此長久一段時間的現在，他都沒有辦法控制的。

而要到更久更久以後，羅羅亞．索隆才能明白即使面對著強大的敵人也不會有所動搖的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被她的一舉一動所影響。

「……睡覺。」

「欸？」

「我說我來睡覺。」

「你平常不都是在瞭望臺那邊午睡的嗎？」

「所以我不能過來這邊睡嗎？我想在哪裡睡是我的事吧。」

他幾乎可以從她的表情聽到那一聲細微的嘆息，對話又中止了，為什麼自己就是無法對她和顏悅色呢？明明對象如果是臭廚師或是騙人布他們的話，他都能與他們聊得十分暢快的啊！就連說話尖酸刻薄的娜美，他都有自信能夠和她笑著聊天，為什麼唯獨這個女人，他永遠都會讓她露出這種表情呢？

這種既寂寞又無可奈何的、讓他不甚愉快的表情。

為什麼面對任何人都能夠露出那抹笑的妳，唯獨在我面前不會笑呢？





04

他嘖地一聲便欲轉身離開圖書室，而她無法分辨那個背影散發出來的，究竟是不是怒氣。

羅羅亞．索隆是個走在不適合走在修羅之道上的男人，妮可．羅賓曾經是這麼想的。

他的心中有太多迷惘和雜念，而那些東西會成為他完成夢想的絆腳石，世界第一劍客的夢想和夥伴，兩者不應該是能夠並存的事物，真正的修羅應該是沒有愛的。

但是羅羅亞．索隆以那三把血汗交織的劍，證明了她的偏見是錯的。他儘管受挫，也不曾放棄走在那條雖然狹小卻是唯一的道路上，別人的修羅道是無情地用白骨和鮮血鋪成的，但他的修羅道上流著的卻是他自己的鮮血，他以自身的血肉宣誓著他的信念他的意志。

每一道傷、每一道疤，都是他走過來的痕跡。

他拒絕了巴洛克華克的邀請卻成為了海賊時，當時還身為Miss．All星期天的她曾經嗤之以鼻地在心中想，這個男人心中的仁義肯定也是場面話吧，大抵都是一旦遇到真正的危機時就會捨棄的東西，就如同她曾經遇過的那些「同伴」。

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拋棄他們的信念，而他更是貫徹得徹底的那一個。

成為魯夫海賊團的成員之後，每一場戰鬥她都看著他的身影在刀光劍影中穿梭，那個明明想要成為修羅的大男孩卻從來、一次也沒有，用他的劍奪走誰的性命。

他是她見過最可笑同時也是最溫柔的劍士了。
 
從他在空島接下被艾涅爾攻擊的她，而她在昏迷中看著他的背影擋在她身前那刻起，妮可．羅賓就在想，要是自己能夠變得更堅強更堅強的話，是不是就能與大家陪他一起到最後，有幸看看他那修羅之道的彼方究竟是什麼樣的風景呢？

她於是下意識地抓住了就快要踏出圖書室的他的手。

索隆，她又喚了一次那個從兩年前開始就總想喊出口的名字。





05

打從一開始就對我抱著懷疑態度的你，現在是否，一點點也好，稍微有些相信我了呢？

打從一開始就不曾對我露出笑容的妳，現在是否，一些些也好，願意對我笑了呢？





06

或許是經過兩年的磨練，如今她已經不會像兩年前一樣，容許自己與他的關係始終都是如此疏離了。現在的自己已經有勇氣面對那雙總是銳利地看著自己的眼睛，因為她可以很坦蕩地說，這兩年來，她沒有一刻忘記過草帽海賊團的大家，也再沒有一刻想著要離開他們了。

她的夢想，早已經是必須和千陽號上的大家一起的東西了。

她想告訴他，她很希望這個大家裡面，也有他的存在。

「索隆，你可以跟我說說你修練時的事情嗎？鷹眼密佛格的情報是很珍貴的。」

「……我不是跟妳說我想睡覺嗎？」

「那，等你睡飽了，有時間的話願意跟我聊聊嗎？」

他有些驚愕地回頭，看著如今頭髮留得更長而更顯嫵媚的她，在他還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想拒絕還是應允之前，自己的口中就先飄出了隨便妳三個字。

但是最讓羅羅亞．索隆震驚的，並不是妮可．羅賓居然沒有放棄與他交談這點、也不是自己居然因為她開口就是為了詢問鷹眼的事情而感到不滿這點、更不是她抓著他的手心觸感居然是這麼柔軟這點——

而是她那不帶任何保留、單純地因為他的答案而感到滿足的、美麗如花的笑靨。

還來不及從呆楞中回神過來，她就輕輕地放開了他的手，然後一邊說索隆你在這裡睡吧，我不打擾你了，一邊笑著舉步就要離開。

而這一次則是角色換過來似地，換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然而一直到她轉過頭來用寫滿疑惑的大眼睛看著自己許久之後，他都還不曉得自己究竟為了什麼留下她。

「索隆？」

然後因為她的一聲呼喚，他便瞬間意會到自己一直明明不得不做的、卻一直刻意迴避去做的事情，於是羅羅亞．索隆笑了，啊，原來如此，自己一直在意著的，這兩年來始終覺得不太對勁的，原來是這件事啊——

「羅賓。」

他原來從來也沒有好好喊過她的名字呢。

於是羅賓笑了，而索隆也跟著笑了。





07

她吹著海風時想起了許久許久以前，她的巨人朋友曾經跟她說過他海上冒險的那些故事。她笑著想，如果有一天她能夠與大家一起回到西海、回到那片奪走她太多東西的大海上，這次自己一定不會再哭了。

這次她一定能夠跌雷嘻嘻嘻嘻嘻嘻地笑出來的吧，與大家一起，你說對嗎，薩烏羅？妳說對嗎，媽媽？

因為如今天與海的溫度，都是這樣溫柔呢。




fin


 
註：修羅之道的資料來自於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82476381，雖然有其他比較學術性的解釋（佛教解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最中意這個XD，請深入研究者見諒www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我沒有拖稿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根本就是神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而且這次我又早交啦啦啦啦啦啦——！！！！！！懺元帥妳不給我滿分根本說不過去啊（等等妳這樣對嗎

上一次打文章打得這麼不順已經是山春獄合本的時候了啊XD我的歡樂向索隆一直崩掉啊我根本控制不住他，當「妮可．羅賓覺得羅羅亞．索隆是個非常適合穿肚兜的男人」這種句子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必須重打了（噴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啦！！所以我就只好重新再打一次，歡樂向的就變成有點沈重了（？

但是想要祝親愛的阿懺生日快樂的心意並沒有任何改變，相信阿懺一定能夠明白的吧（被打）認識妳這麼這麼久了，我到底欠妳幾篇賀文這種事情我們就當成我們永遠不能說的秘密吧（艮）但是每年每年，希望阿懺能夠開心地過完一整年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從我們認識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變過喔。

CWT 第二天見面的事情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呢，我到現在還記得我拿著電話找妳的時候語氣有多麼好笑，「阿懺是不是神的旨意不讓我們兩個見面呢」真是太智障了 XDDDD我昨天發現我要給妳跟阿若的卡片我居然從台北回來之後就忘記了（艮）所以就在這邊跟妳說吧（喂）當然我過幾天還是會去寄的啦好不容易都寫了（被打飛

當妳明明排了快兩個小時的入場隊伍，卻非常阿莎力地跟我說「那麼我們找個地方聊天吧，好不容易阿云妳來了」的時候，我心中的感動真的是難以言喻，我完全沒有跟妳約好，一切都是這麼突然，妳卻理所當然地取消了原本正在進行的安排，只為了和我聊上短短兩個半小時。

那樣的理所當然、那樣的沒有遲疑，讓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哭著跟妳說，能夠認識妳我真的覺得很幸福。

去年見面的時候我們其實沒有聊到什麼，而其實不管是去年還是今年，與妳見面前我都很擔心我們直接面對面講話會不會尷尬、會不會抓不到講話的節奏什麼的，但是在妳笑著拿起電話打給阿若、從那個長長的隊伍裡踏出來的時候，那些擔憂全部都顯得可笑而且多餘，妳是阿懺耶，是我認識了五年的朋友耶，我在擔心什麼呢？

謝謝當初跑來我鮮網會客室留言的、五年前的妳，沒有妳，我根本不可能因為打文章而認識這麼多朋友，打文章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會變成如此愉快的事情，因為妳看了我的文章會笑、我看了妳的文章會笑，單單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我就能一直一直就算沒有任何靈感也想繼續打下去（雖然有數不盡的坑（艮

這個夏天是我們人生的轉捩點呢（？）而彼此都已經革命結束完的現在，我只想跟妳說，雖然妳和我的前方是不同的one piece，但是我們始終都在同一條偉大的航道上，這片天空下、這片大海上，妳永遠都是我最驕傲最重要的夥伴。

生日快樂，親愛的。

P.S：請記得明年說好的R18平平（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