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3日 星期二

《古代架空∕山春獄》風乍起(二)


◎山春、獄春、隱雲春走向。
◎與《繡花鞋》為同一時空,故事或有重疊。
◎走向清水偏悲。




03
 
大彭國當朝天子澤田家光三年前一道聖旨,將三浦家長女三浦春許配給雲雀府當家雲雀恭彌。美名是恩賜實際上卻是牽制,這點就算再瞭然於心,卻不容他拒絕。

他冷哼了聲看著手中從三浦家寄來的信函,信上寫著幾個日期意思是要他從中挑選一個作為大婚之日,好個三浦將軍,如此有效率倒是讓他省了不少麻煩。

將信丟給站在一旁的草壁,後者接下後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就直接拿起他桌上的筆圈了個最近的日期然後裝進信封,交給門外等候的三浦家信使。

「下個月三日,將軍請好好待在府裡。」

「你倒是越來越敢說了。」

「屬下不敢。」

雲雀恭彌再次冷哼了聲提著劍便往院子去。他揮舞著在月光下反射出森冷銀光的劍,臉上的表情是一貫的冷酷和孤傲,黑眸深處有著難以看清的情緒,然而草壁哲矢知道自家主子此刻想必是興奮大過於憤恨吧。

陪在雲雀恭彌身邊二十年,草壁很明白此時雲雀家的壯盛和榮耀是雲雀恭彌花了多少心血才得到的,儘管那男人總是滿臉的不在乎,他卻比誰都清楚對於那個孤高的男人而言,今日的成就代表著什麼。

也因此,想必主子此刻是興奮的吧。

十年來忍辱負重、兢兢業業,總算等到了這個時候,叫人怎能不熱血沸騰?





04

雖然明明得到的資訊遠遠不夠,然而三浦正成知道已經不能再延了,才會決定在如此匆促的時間內完成女兒的終身大事。


當初他只從聖上那求得了三年。以女兒尚年幼不懂事欠缺管教為由拖了三年,目的也只是為了多些時間探清那個男人的底細,然而在他專注於此事之時卻忽略了朝堂上的變化,說起來也是自己實在愛女心切沒得辯解,只是聖上密令都下了,他也不能再繼續無視下去。

儘管雲雀家的謎讓他越解越是不安,此刻卻不由得他再放任眼前的問題下去,再怎麼說自己都是皇帝的右將軍。

雲雀家密謀朝臣造反篡位。

這樣一個句子赫然出現在皇上挾帶在賀禮中的密令,三浦苦笑了下不禁想這次可不是像多年前那樣就能了事了。

打開信差帶回來的信看了看對方圈選的日期,三浦正成那正值壯年、平時總是扳著的面容還是不禁垮了下來。那畢竟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再怎麼忙碌還是與妻子一起養大的女兒。

三浦將軍的兒子們個個早夭,膝下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便是即將出嫁的三浦春。眾人皆知三浦將軍是出了名的女兒奴,而一對姊妹花也是不枉三浦將軍疼愛的大家閨秀,兩人都生得標緻,既知書達禮又懂得彈琴作畫,個性更是溫柔賢淑——

雖說渲染誇大的成份必然是有,然而對三浦正成而言就算自己的女兒實際上沒有外頭說得那麼好,卻也是自己心上的一塊肉,沒有女孩能比她們好,而今悵然若失的感覺更讓他沒辦法反駁女兒奴的說法。

嘆了口長氣,他望著明月有些不甚肯定此舉將女兒嫁過去雲雀家牽制是否正確,只是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說錯了。





05

初識三浦春那年他們才十歲。

他們兩人是師父在出征西域時帶回來的孤兒,年僅十歲的當時,他們還不很能理解三浦家在整個時局上的地位,只是單純地打從心底感激著騎著剽悍的戰馬出現、用厚實的手臂撈起地上的他們兩人、以信任給予了他們兩人生存意義的師父。


『從今天開始,你們的任務就是跟在大小姐身邊保護她。』

在經過幾個月的訓練之後,師父難得放鬆了總是扳著的面容,露出了一個父親寵愛女兒的溫柔笑容,而就因為那個難得一見的表情,他們便明白了這個任務的重要性。

他們要保護的,是能夠讓師父、能夠讓三浦將軍露出這種表情的,非常重要的人,而師父卻用如此輕描淡寫的方式將他如此珍愛的女兒交給了他們。

這般信賴、這般盡在不言中的看重,是他們願意把生命交給素未謀面的女孩的唯一的理由,也是最重要的理由。


唔,獄寺君跟山本君不太好唸呢,我就叫你們隼人跟阿武這樣可以嗎?』

雖然語氣中確實表現出習慣於使喚下人的強勢,然而這種程度的嬌縱反而凸顯出三浦春的溫柔善良,明明是在這種時代、明明是這種身份,對不過是被檢來當作看門狗的他們,卻在最後以提問作為要求的結尾。

不是命令,這是可以提出反對的要求。年僅六歲的小女孩以她唯一能夠想到的方式,表達了她對他們的尊重。

獄寺隼人於是皺著眉笑了。

而山本武也是。

不愧是師父的女兒呢,每次攻擊都是如此出其不意,明明已經立下誓言要盡一切努力保護著你們了,卻總讓我們變得更加心甘情願呢。

『吶吶,阿武、隼人,那個啊,因為小春沒有兄長啊,總是很羨慕有兄長的那些女孩們,我可以把你們當作小春的兄長嗎?你們可以直接叫我小春嗎?』

想必是他們方才的笑容讓她一瞬間就放下了戒心和防備,才不過一轉眼的時間她就跳下椅子蹲到跪著的他們面前,柔嫩的手心牽起了兩人的手,撒嬌似地拉著揉著。

而兩人因為拗不過而說出那句好、第一次開口喚出她的名字的那個明媚春日,即使歷歷在目,卻已經是整整十年前的事了。

山本武和獄寺隼人於是苦澀地察覺到,如今呼喚這個名字居然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小春。





06

全部不過是一眨眼之間就決定好的事情,她幾乎都要懷疑父親母親是不是早就準備好把她送出門了,否則怎麼所有的過程都能如此順利,前幾天雲雀家就送來了聘金與聘禮,也順便做完了請期的動作。

而且沒想到父母無視自己意見決定好的大婚之日的日期是如此的充滿惡趣味。

咬了咬下唇她硬是逼著自己不許流淚,嬤嬤說過的,新娘子哭了是觸霉頭的,自己已經倒楣成這樣了,不想要再哭哭啼啼下去。


不管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還是呵護自己的父親母親,或是自己寵溺的妹妹,在即將來到的這個五月初三,自己都將離他們遠去。

而那是她十六歲的壽辰。

與十年前得到了兩個親如兄長的護衛的那個五月三不同,她十六歲的壽辰想必會是有生以來最糟糕的生日呢。

只是這次,再也沒有那兩個人堅定又強壯的背影擋在自己身前了。





tbc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其實我實在不太會拿捏一章一章之間要怎麼分比較好(苦笑)打短篇打習慣了,打長篇就顯得有些彆扭。

開頭的委員長邪氣得讓我好愉快(燦笑(被打

只要有委員長跟草壁的場景不管怎樣我都能描寫得很開心,其實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只有草壁才能看到的委員長的、不假修飾的、悠然自得的那一面。

另外在《繡花鞋》跟《風乍起》這兩個故事裡其實設定是一平的年紀和小春差不多,這點也是現在才決定的(被打

如果(如果!)這個古代架空系列可以順利填坑填完的話,希望到時候自己有辦法寫出一張明確的時間表來XDD心血來潮打文章真的有夠難接我實在是自作孽(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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